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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李帅果然妙算,东虏皆是步骑,若是孤军深入,一旦过了胶水,若再想撤离莱州,其军无有水师,只能走平度一带绕过胶水,退回青州。”
鲁良直神采飞扬,他对李兴之成立军帅府之事虽然不满,但是二人对于东虏的态度却是一致的,这也是鲁良直肯随李兴之一起到莱登的重要因素。
李兴之冷笑道“东虏连战连捷,抢掠完京畿还不够,还攻入了山东,若不给他们点教训,他们更不会把我大明放在眼里了,大泽山通往平度的官道足有三十余里,咱们只要层层布防,迟滞东虏的攻势,消耗他们的粮秣,不出数日,东虏自溃矣!”
王忠思索了一下问道“大帅,滹沱河一战,咱们火炮和火铳损失殆尽,如今咱们只有第二镇有三百余支火铳和四十门小型虎蹲炮,鞑子勇悍,箭术又准,咱们怎么打?”
武器的问题确实是个大问题,靖北军的火铳大多是朝廷所制,质量上良莠不齐,有的放不了几铳,就会炸膛,现在有了稳定的根据地,那自然是要自己打造火器了。
钱天锡接口道“大帅,登州本是原莱登巡抚孙元化打造火器的基地,就算孔有德劫了登州,想来还有工匠流落在民间,本官以为,咱们可开出赏格,必然能招蓦到精通火器的工匠,届时再作推广,火器的问题必然迎刃而解。”
李兴之摆了摆手道“招蓦火器工匠之事,钱先生可先着手安排,不要舍不得花银子,所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将士们浴血厮杀,若是因为武器的质量问题,战殁了,那就是咱们这些军事主官失职。”
鲁良直心中一叹,李兴之这话一点不错,自东虏起事以来,多少忠勇的将士是因为武器的质量问题,战死沙场,没有死在敌人手中,却由于已方的火器质量差而战殁,岂不可笑。
对于钱天锡等人岔开话题,杨彪感觉很郁闷,当下说道“大帅,武器的事咱们以后再说,末将想问咱们如何对付东虏?”
李兴之莞尔道“杨彪你如今手握五千军马,放在大明朝,也算是一镇总兵了,要沉的住气,莱州和济南隔了一座青州府,鞑子若是来咱们莱州,怎么说也要过个十天半个月的,你且听听鲁先生有何妙计。”
鲁良直沉吟道“李帅咱们所要做的无非是两件事,一是坚壁清野,加固莱州城防,二是在大泽山一带的官道,布置防线,怎么布置,无非是犁地为壕,广布尖桩,再多建几道寨墙,如此东虏要么就必须强攻大泽山,要么就只能强攻官道,只要拖上三五日,鞑子恐怕就只能杀马裹腹了。”
李兴之抚掌大笑道“鲁先生果然妙算,如此你便与王忠同去大泽山,部署防线事宜,其余诸将按计划行事。”
张邵谦建言道“大帅万金之躯,身系我靖北军二十万军民的安危,如何能亲至险地,莫如由末将打着大帅的旗号进驻黄县,吸引东虏主力。”
李兴之眉头一皱,本欲说话。
钱安宁等文官均是起身行礼道“大帅,所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大帅当坐镇府城,统筹调度,以策万全。”
杨彪和王忠对视一眼,亦是起身阻止。
李兴之冷然道“本将也是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前往黄县,也是看看东虏虚实,若是东虏势众,咱们还得重新调整部署,本帅亲临前线,也可根据敌情制定应对方案。”
诸文武无可奈何,只得拱手听令,左右李兴之带过去的都是骑兵,被清军追上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王忠和鲁良直是走的最快的,毕竟在大泽山部署防线,还需要发动一部分百姓抢修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