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郎们,杀光他们,只要咱们控制了这浮桥,对面的明贼还不是任由我们斩杀吗!”
镶白旗牛录额真噶里道亲自冲杀在前,他挥舞着长刀督促着麾下的满洲兵向浮桥上杀去。
虽然对面的明贼看上去挺多,但是在噶里道来眼中,明贼和猪狗没有什么区别,只要英勇的大清军杀到对岸,那他们必然会和北岸的那些汉狗那样土崩瓦解。
清军进攻浮桥,这让刚奉命焚毁浮桥的李睿大为着急。
现在浮桥上挤满了人,那汹涌的人流令他无法靠近浮桥,但是若不切断浮桥,一旦满洲兵登岸,那后果可不堪设想。
“杀!”
驱赶溃兵攻击敌军,是满洲兵的惯技,噶里道来也不例外,在他的指挥下三百余满洲兵呼啸着踏上了浮桥。
一个又一个溃兵被他们生生挑落水中,一个又一个往前挤压的百姓被他们生生砍死,三百余满洲兵在三座浮桥上不断地扑杀前进。
他们的身前堆满了尸体,他们的身后是无数狂飙突进的满洲兵。
“杨哥你先走,老子去拦住他们!”
身后那无边的血腥味和惨叫声明明白白地告诉了陈武,满洲兵已经冲到了他们的身后。
杨彪急回身看去,只见得身后的人群不断的倒下,那些凶残的满洲兵正持着刀矛嘶吼着往前突进。
“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老子当年带你们在高阳混的时候,什么时候抛下过你们。”
看着越来越近的满洲兵,杨彪爆发了,挥着刀转身向后疯狂地砍去。
仗义皆是屠狗辈,杨彪这辈子做的龌蹉的勾当太多了,但是还真从来做过对不起自己兄弟的事。
“彪子哥,要死一起死!”
看着杨彪飞蛾扑火般地撞向了汹涌而来的满洲兵,陈武也爆发了,紧跟着杨彪嘶吼着冲了过去。
“嘭、嘭、嘭!”
满洲兵攻上浮桥,无计可施的李睿终于狠下了心肠,果断地下令炮击架设在滹沱河上的浮桥。
一枚枚大大小小的炮子不停落在滹沱河浮桥北端,溅起冲天的水柱,不断地有炮子砸在浮桥上,将那几座浮桥砸的碎木齐飞,剧烈地摇晃起来。
浮桥上的人流无论是满洲兵还是靖北军军民都被这剧烈的晃动,弄的东倒西歪。
正和满洲兵接战的杨彪和陈武也被这晃动,弄的一个踉跄,扑倒在浮桥上,也亏了这一下,二人堪堪躲过了清军捅刺过来的刀矛。
狂冲猛打的噶里道来也被这突如起来的晃动骇住了,开战以来,大清军打的太顺利了,顺利的令他失去了理智。
现在明贼的轰塌了浮桥,那自己这和自己手下的三百勇士还怎么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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