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将台上再次响起了军棍声,每一声响动,都令校场上的军民心悸,被押解在校场上的官军也是个个心惊,这李寨主莫不是疯了,整个山寨都是他的,居然打自己板子,新安守备刘忠武则是若有所思。
二十板子很快打完,就算杨彪留了力,李兴之这会臀部也布满了血迹,看的人头皮发麻。
待杨彪将李兴之扶起后,李兴之就是一把推开扶着他的杨彪,对着将台下的军民洪声说道“本寨主有言,有功必赏,有罪必罚,今日防守东山和南山的士卒每人赏银五两,尔等可有异议?”
两营的士卒们愣住了,然后就是欢呼起来,尤其是防守南山的士卒,他们今天可是和黄文昌唱了半天戏,想不到也能有钱拿。
“静一静,本寨主还有话说。”
李兴之双手虚按,示意底下的士卒停止说话,待他们禁声之后又说道“后营的老弱妇孺为了咱们能安心打仗,亦是劳苦功高,本寨主这里亦有赏赐,每人二两,童叟无欺。”
这会没人说话了,一个个眼睛死死地盯着台上的李兴之,恨不得寨主这会把所有的奖励一口气说完。
忍着臀部的疼痛,李兴之笑道“疾火营头领李睿,危急关头,能够死战不退,为本寨主剿灭上山的官军赢得了时间,故本寨主决定由李睿出任山寨的四寨主,另赏银五十两。”
李睿大喜过望,他知道今天的表现入了李兴之的眼了,从此由自己就挤进了李家山的核心圈子了,连忙上前称谢道“属下多谢寨主提拔之恩,愿替寨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挥退了李睿后,李兴之又吩咐后营立即安葬死难的士卒,同时杀猪宰羊犒赏三军。
大量的银子使将下去,又安排的肉食,这令李家山的军民尽皆喜悦,一个个欢声雷动,就是死了亲人的老弱也不再说话,因为他们的抚恤银子,大当家的已经令钱安宁按户补偿。
诸事安排妥当,李兴之就和诸头领商讨如何处置被俘的官军,按杨彪的意思,不如将刘忠武砍了,士卒们则打散充入各营之中,左右不过五十余人,也不怕他们闹事。
张邵谦则建议,鲁良直和刘忠武的父亲刘邦重相交莫逆,若是杀之,那这仇就结大了,现在东虏入寇在即,不如放其下山,以免多生事端。
钱安宁冷笑道“官军杀了咱们这么多兄弟,大当家的怎可便宜了他们,莫如用刘忠武当人质,着官军补偿相当的钱粮物资,否则就别怪咱们李家寨心狠手辣了。”
对于钱安宁的建议,李兴之颇为赞同,不过却有些异议,因为他并不缺钱粮,而是缺武器,尤其缺火炮,一个刘忠武要是能换几门虎蹲炮,几百斤药子,李兴之认为这个买卖就不亏。
遂令钱安宁作书鲁良直,约其商讨交换事宜。
相比于李家山,大教台官军大营这会是死气沉沉,只一阵就折了二百五六十名官军,新安守备刘忠武亦是生死不知,这令鲁良直心烦意乱。
攻吧,自己所部能进攻的人马只剩下七百余人,又刚刚被贼寇击退,军心士气低落到了极点;退吧,肯定会助涨李逆的气焰,说不定自己刚刚退兵,他就能下山抢掠。
正当他犹豫不决时,守门的官军居然来报,说山上的贼寇射了数封箭书在营门处,请鲁县尊亲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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