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夷着一身深色常服,牵着一副急色的大壮走过来。
看到缩在宋溪溪身后,却完好无损的二百五,他严肃的面容缓和了几分:“大壮淘气,害得二百五走丢,幸好你将它找回来了。”
宋溪溪心知是大壮吓到了自家的狗,明面上总要客气一下:“姜大人言重了,是二百五性子跳脱,总是一惊一乍像脱缰的野马。”
姜夷似乎笑了下,低头轻斥按捺不住的爱犬:“再敢胡闹,关你禁闭。”
大壮显然没少关禁闭,听到这两个字眼,狗眼里流露出一丝迟疑,最终还是脱单生崽崽的诱惑更大,四肢并用试图靠近二百五,一身腱子肉跟着鼓胀起来:“汪——”
二百五一抖,紧贴着宋溪溪的腰腿,毛脑袋死死地抵在她的后背,自欺欺狗假装没有听到大壮“深情”的呼唤。
瞅了瞅大壮的热乎劲儿,又看了看自家不解风情的二货,宋溪溪心里一阵无奈:看来让狗子以身相报是没戏了。
与姜夷寒暄了两句,宋溪溪说明了来意:“姜大人,前年有劳您出手相救,让我外公外婆他们转危为安,您的大恩大德民女一家永生难忘!”
姜夷已从其他捕快那里听说了随自己南下的牛家二老,是宋溪溪失散的外公外婆一事,心里也为他们感到高兴:“随手之事,不足挂齿。”
说到这里,他又笑了下,指着二百五说道:“你所说的大恩大德,二百五已经替你报了。”
宋溪溪看了看头都不敢抬的狗子,不明所以。
姜夷也没有解释,牵走了四肢撑地不肯离开,又反抗不了,最终只能被拖走的大壮。
直到大壮一步三回头的身影彻底不见了,二百五才谨慎的露出大脑袋,像人一样长长叹了口气:“呼~”
宋溪溪被逗笑了:“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么,怎么见到大壮就跟老鼠见到五百似的?”
二百五斜眼看她,扬起脑袋就是一通不带喘气的输出:“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闭嘴!”宋溪溪一巴掌拍在它的脑门上,炸耳朵的嗷嗷声戛然而止,变成了哼哼唧唧的控诉声。
宋溪溪没理它,到前衙找专门办理户籍的官员,将牛大憨和祝三玉的新户籍办了下来,落户地点就在宋家岙,然后花了点钱买下一块田地,放在了二老的名下。
这么做是不让二老觉得寄人篱下,这块地种与不种随他们。回村认亲后再盖个房子,二老自己住更自在,以后将京城的牛放一家接过来,他们也有地方住。
“这怎么好,这怎么好啊!”
拿着墨迹未干的新户籍和地契,牛家二老感动得不知道如何是好,更没想到外孙女小小年纪做事如此周全,把能想到的都想到了,能为他们做的也都做了。
“外公外婆,这些你们收好,其它的都不用操心。明日一早别过姜大人,我们就起程回家行吗?”
宋溪溪说了接下来的安排,征询二老的意见。
“好,好,就按你说的办!”牛大憨紧紧握住户籍地契,对落户宋家岙的日子充满了期待。
当晚,老两口依然在后衙歇着,宋溪溪留下二百五回客栈对焦急的等了一下午的宋青青宋年年说了意外遇到牛家二老的事。
“这、这也太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