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要叫“将军”,却被昌益拦下。
昌益拉着她,从一旁悄悄走开。
“怎么了?”穗穗问道。
昌益拜托道:“妹子,将军今天难道高兴,且等一会可好?”
他双手合一,做祈祷状,“拜托!拜托!”
这时,后院恰好传来孩子们银铃般的笑声。
穗穗沉了口气,道:“好吧,将军一会空闲了,记得叫我。”
小将如释重负,连声感谢。
穗穗回到西厢,却有些心绪不宁,脑海里总是不由自主的浮想起刚才看到的那一幕,孩子们都喜欢酆凌霄,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尤其是大宝,还记得满月那天,姨母抱着他追着酆凌霄去看,都说小孩是有灵性的,那时候或许就现端倪了,只是自己不肯去想。
晚上,酆凌霄想起孩子们说的那陆子谦,夜不能寐,问向守在屋里的昌益道:“我听说,这些天那叫陆什么谦的,一直来缠着常乐?”
昌益闻言,揣着明白装糊涂道:“我确实看到过他几次,那小子没有眼力见儿,我不爱搭理他。”
酆凌霄侧头看向他,“这么大的事,怎么不早报给我?”
昌益慌慌的起来,“啊?将军这么说,莫非他又是哪个挨千刀的派来的奸细?”
酆凌霄白了他一眼,“再口出无状,我就把你扔回宁国府去。”
昌益听到宁国府三字,面上无华,他最怕回去见那冷血父亲的,赶紧告饶道:“将军,别别别,他是常乐妹子的师兄,每次来都是问正紧事,我不好赶他,又担心告诉您上火,您重伤在身,怎能又叫您烦心,所以才暂时隐下,打算等您伤好之后再说的。”
酆凌霄气道:“哼,到那时,我的孩儿们只怕要有继父了!”
话音刚落,他觉得“继父”两字实在晦气,赶紧呸了两声。
昌益憋着笑,隐了好一会,才道:“将军放心,我让阿精看着他呢,不许他靠近您夫人三步之内!”
他着重说着“您夫人”三个字。
酆凌霄这才稍稍受用,道:“叫枫影他们看好家门,像什么子谦、之谦那一类的,就不必让他进家门来了。”
“是!”昌益赶忙应道。
又过了几日,酆凌霄的伤口已经好了**分。
穗穗收好药箱,沉声道:“将军,您已经好了,不需要再包扎。”
酆凌霄握住她探脉的手,清明的眸底逐渐变得复杂。
穗穗被他抓得生疼,手腕挣了几下,没挣开,急忙道:“将军,请自重!”
这话似乎反而激到了他,酆凌霄用力一拉,连她的人带进了怀里。
穗穗早不甘轻易被人胁迫,在身上藏满了救急之物,右手一抬,一根银针就抵在了酆凌霄的脖子上。
酆凌霄低沉道:“你要杀我吗?”
穗穗目光坚毅的道:“这银针有毒,将军若再不放开,尽可试试。”
然而让她措手不及的是,酆凌霄竟顷下脖子,只朝着那银针往下。
穗穗赶忙收手,怒道:“你找死!”
酆凌霄自嘲的冷“呵”了声,片刻后,放开了她,“我倒宁愿一死。”
穗穗心中一惊,理着衣服道:“哼,将军数日前,还曾信誓旦旦的说什么,若为人夫君,必与其相敬到老,眼下这般,又是要做甚!”
酆凌霄只问道:“你这两日,为何疏远于我?”
“明知故问!”穗穗瞪着他,“是你下令,不许他们放我师兄进来,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