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人,两次害人,都和走私火药有关,只要揪出他,说不定就能摸清走私火药的这条线。
常英见他在想事,安静的坐在一旁,没有打扰。
穗穗和女眷们在隔壁一桌,但老爹和酆将军说的话,她都听到了。
酆凌霄捋清这些事后,看大家吃得也差不多了,从腰间掏出一袋银子来,递给常英道:“今天和将士们多有叨扰,我们该告辞了,这个算是我们给孩子随的份子。”
常英连忙推辞,作揖道:“请将军把银子收回去,您对我家有救命之恩,常英尚不知如何报答,今日恰逢喜事,略备薄酒而已,您不嫌弃已是万幸了。”
酆凌霄不喜推来就去,把银子交给小将,并看了他一眼。
小将心领神会的接下银子。
酆凌霄斟酌了下,道:“当初那个举子,现今已是状元郎,不日就要回乡省亲,不过,你们不用担心,本将军此次前来,为的是查明真相,抓捕犯人归案。”
“多谢将军。”常英行礼作揖。
酆凌霄集结将士,一群人策马而去。
其实,吕睿超本早该回乡省亲了,他没想到啊,酆凌霄竟说到做到,真的把那份临摹的供状,给皇上和考官们比对了,关键还是在考完后,才呈给圣上的,导致字迹存疑,他被单独复试了一次……
状元郎复试这件事,在京都传得沸沸扬扬,招了不少非议不说,还因放榜时间的推迟,落了不少考生和家长的埋怨,而这些人里面,不止寒门士子,还有很多达官显贵。
这也直接影响到了吕睿超的仕途,因为还没开始,就被京都的权贵们排斥在外,这也成了他一生的痛点。
吕睿超归根究底,把错误都怪到常英头上,心里是恨毒了他一家,因此才有了常家满月席发生的恶性谋杀。
晚上,常家人饭后,照例坐在一起唠嗑,不可避免的说起了白天的事。
穗穗回想起那把差点送自己归西的刀,仍心有余悸。
常英倒是记着酆凌霄的那句:又是衙门!
他记得上次吕睿超母子被狼兄咬伤后,没几天县衙的人就上山大肆捕杀,虽没见他们猎到过一只狼,但其它动物都遭了殃。
虽然他早就知道县令和郡守,是帮着吕睿超的,那今天的事呢?要说和吕睿超无关,打死他也不信,但县令和郡守又参与了多少?
想到这,他心中一凛,沉声道:“今天的事,十有**是吕睿超干的,他是一次更比一次过分,若再不把这个畜生拉下马,日后只怕还有无穷后患。”
穗穗和他一样的想法,当即便道:“爹,我听酆将军的手下说,那些蒙面人,都是死士,这些人不是一年半载能训练出来的,背后肯定有人在帮吕睿超,而且身份还是非富即贵的人。”
“嗯。”常英冷声道:“我们不能再隐忍了。”
翠芳义愤填膺的道:“早该收拾那畜生了。”
孟翠兰也点头,“孩子们暂时还要待在村里,这个人要是不除,的确后患无穷。”穗穗提议道:“爹,我们且看酆将军能不能从水库爆炸那件事,查到吕睿超头上吧,如果不能的话……我们就只能走下下策,把吕睿超作奸犯科的证据拿出来,殴打秀才是有罪,但要是品行端正,别人又怎会殴打他,我想酆将军一定会秉公处理。”
常英点头道:“有酆将军在,至少能得个公平,不过,吕睿超这件事不能连累到大庚他们,人只能说是我打的,他们在场只是做个见证而已,明天我就去找他们对一下,以防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