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蔚然早已气急败坏,他捏紧了拳头看着随时都可能会暴走。
“你这样诬陷别人,是可以告你诽谤的。”
这件事情本来就不是他的过错,只不过自己被人当做刀子用了,怎么到现在,他却成为了做错事的那个人。
“我说了,就是她指使我去做的!”
“我没有……”陆鸢依旧看起来很委屈,她哽咽着走到陆子黔身边去,紧紧的捏着他的衣服:“父亲,请您明查,我真的没有做过。”
陆蔚然实在是忍受不住,他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会演戏的人,可真是表里不一。
“你还说你没有!”
在他的怒吼下,陆鸢有好几次都差点被吓哭,女孩就像是一只做错事的小猫咪,睁大的眼睛圆润的像玻璃球,里面淌着水光。
可能是因为陆鸢不再开口说话,这就更让男人生气了,他一掌又一掌的拍在茶几上。
原本装满水的茶杯全部都震掉在地上,陆鸢表现得更加可怜。
“够了!”
陆子黔早就已经忍了很久,他本来想要看看陆蔚然还能耍出什么花招来,可是他越来越过分,就死咬陆鸢。
“现在从我家滚出去!”他手指着门口,“以后你和我们家没有任何关系!”
本来陆蔚然没了父亲就是挺可怜的一个孩子,如果他不做这件错事的话,或许陆子黔不会无情将其抛弃。
毕竟有的人一辈子活在谎言里面也是很不错的,可是陆蔚然偏偏要把自己的后路断了,这就怪不了别人。
陆蔚然起身从沙发上挪开,他目不转睛的盯着陆鸢看,那猩红的双眼就像是雨林中吃人的野兽。
见此状。
陆所为也在打着圆场,尽量给自己立一个“老好人”的人设。
“好了,你们双方都消消气,咱们这件事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陆所为一举一动在他看来都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可在场的谁不知道,他到底是心里在打着主意。
这次他就是想要出卖陆蔚然,如果能够拿捏住陆鸢,那指定能够让陆子黔的士气大大削弱。
他想要做的,无非就是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凭什么陆氏集团要交到陆锦生的手中,他心有不甘。
可现在明显就是失败了,所以陆所为就要明哲保身,无情的把人推出去为自己做挡箭牌。
“蔚然,这件事情你自己都不太清楚,也没有证据……你这让大伯根本没办法帮你说什么话。”
眼前的男人彻底愣住了,他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一样,呆愣愣的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弹。
在这安静的房间,他们都能够清楚的听到钟表分针转动的声音,一下又一下的停顿,就和陆蔚然此时心脏跳动声一样。
他站在那里,久久不能回过神。
原来到最后还是他被这些人玩弄于鼓掌之中,起初是陆子黔,后来又是他陆所为,这兄弟二人,为何偏偏要欺负他?
思及此,陆蔚然心中的怒火终于控制不住,他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前提下拿起桌上的水晶烟灰缸就朝着陆鸢砸了过去。
他的目标明确,就是想要让那个女孩付出代价。
眼看着水晶烟灰缸就要砸到陆鸢身上,就连她都下意识的捂住脸。
可是,意料之中的疼痛就没有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