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脸上始终挂着笑,最后将视线落到了楚宴身上。
楚宴起身,从忍冬手中拿过一幅画像走到正殿中央,“这是孙儿为皇祖母献上的贺礼。”
太后见着他手里的画,脸上的笑意就深了一分,“哀家闭着眼睛都知道,你这小子今年又要给哀家送画像了,来,打开了,让哀家瞧瞧,今年又把哀家画成什么模样了。”
楚宴闻言将手中的画像展开,一幅佛前诵经图就跃于眼前。
画像中,太后身着素衣坐在蒲团上,双手合十在胸前,一脸虔诚地对着跟前的佛像,这一幕可不就跟太后每日早晨起来念经的时候一模一样。
若是细看,还能够发现,画像中的太后跟现在几乎生得一模一样,这也是楚宴的画特别之处,他每年给太后画的画像中都会将她细微的变化展现出来。
太后欢喜地笑着,可见是真的喜欢极了。
“要说宴儿这画像跟蕊儿画给哀家的可真是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李歆蕊闻言娇羞道:“太后可别胡说,蕊儿跟王爷比起来可是差远了的。”
太后却道:“哪里差远了,哀家见着就差不多,去,将蕊儿给哀家画的那幅画像拿上来。”
宫女应声退了下去,再回来时,手上已经多了一幅画像。
太后让李歆蕊亲自拿着画像到楚宴身边去找着,之后将画像展开。
众人一看,难怪太后说什么异曲同工之妙,这画像里的场景简直就是一模一样的,楚宴的画像里太后是坐着的,但李歆蕊的画像中,太后则是站着的,这一站一坐,可不就是配成了一幅完成的画。
“皇上您看,宴儿跟蕊儿站在一块儿,是不是跟上天下来的金童玉女似得。”太后看着两人笑着调侃。
武德大帝抬头看去。
楚宴一身暗红色的蟒袍,腰间束了一根莹润的,稍稍压住了蟒袍上长牙五爪啊的赤金游龙,他长发高束起,只用一个纹路清浅的玉冠束住,跟衬得他面如冠玉,身如劲松。
别说那些云英未嫁的小姐们了,便是那些已经成婚的夫人们都看痴了。
武德大帝看着两人,没有明确表态的点点头,“不错,画得都很好,完全把母后的气韵都画出来了。”
太后看武德大帝不接话,也不打算就此放弃了。
“可不就是,两人当真是金童玉女般的般配啊,要说宴儿这孩子近日来一直都在为皇上处理国务,实在辛苦,身边就只有王妃一人,怕是没办法很好的将他照顾好,哀家瞧着他们这么般配,又是自幼一块儿长大的青梅竹马,不如皇上就给两人赐婚了,让蕊儿给宴而做平妃如何?”
在场的人听太后这意思是要戳和两人了,楚宴现在本来就是最热门的储君人选了,再娶李歆蕊,那太傅一门就完全站队在他那一边了,这样能够为楚宴今后顺利的登上那个位置增加了有力的筹码。
武德大帝还没有表态,楚宴就开口了,
“皇祖母又开玩笑了,孙儿是跟李小姐幼时见过几回,但实在说不上是青梅竹马,再说了孙儿府上那么多下人,何愁没有人伺候,李小姐乃是太傅之女,又岂能给孙儿做平妃,这事皇祖母就不要再提了。”
李歆蕊心口一紧,便是面上涂了胭脂,也难掩她的面上的苍白。
她怎么都没想到,楚宴竟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拒绝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