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这件事,事关重大,还请王爷三思而行。”
楚宴冷冷的蛰着程阳,“程副将,是冀王让你来的?刚才本王为了保全冀王的名声什么都没说,现在他又来阻拦本王,他到底想要做什么?他非要将百姓们关在城中又是何居心?!”
“就是,为何要把我们关在城里,我们要回家。”
“对,我们要回家!”
苏正德对守城门的人使了个眼神,对方会意,将城门开得更大一些,让那些已经被张太医看过脉的人趁机溜出去。
“齐王真是为了自己的功绩连百姓的死活都不顾了!”苏滢眼底泛着森寒的冷意,前世楚莫寒几乎没有到过疫区,只知道她最后治好了瘟疫,他只懂得到皇上跟前认领功劳,却不知疫病又哪里是那么容易被治愈的。
他只记得自己给他那张药方时前面说的话,“若是王爷不小心染了病,就喝这方子的药,若是症状不重就能治愈。”却没注意到她后面所说的,“但是方子不够完善,多数情况下只能缓解症状让人看起来像是好了,但实则身上还有带病的。”
楚莫寒攥紧双拳,“闭嘴,把她带下去!今日谁敢阻止本王将百姓放离,就统统抓起来。”
几个侍卫伸手去抓苏滢,却被程阳一脚踹开了。
楚莫寒怒不可遏,让所有侍卫上前。
程阳双拳难敌四手,根本拦不住所有人。
苏滢推开侍卫,想要去关城门,就被自发上前的百姓拦住。
“住手!”威严,森冷的声音带着一股强大的内力袭来。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这声音震慑得停了下来。
整齐划一的队伍在前面开路,推开了所有挡在苏滢身边的人。
苏滢抬头,就对上楚宴那双如深渊般的黑眸。
“冀王……”
楚宴坐在轮椅上,缓缓的到了苏滢跟前。
即便他坐在轮椅上,也没人敢忽略他身上的气势。
楚宴看了眼苏滢手中的划痕不知在乱斗中被谁抓的,剑眉微不可见的皱了皱,“把手伸出来。”
苏滢怔住,下意识的伸出手,只见莹白的手背上有一道一指宽的血口子,也不知是在什么时候被伤到的。
只见楚宴旁若无人的从身上拿出月白色的锦帕将她受伤的伤口包扎好,那认真的神情,就好像那只小手是世间珍宝。
楚莫寒眼神一暗,他就知道苏滢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当年在冀王府他们肯定早就跟楚宴暗通曲款了!
苏滢觉得楚宴这么做有点不合时宜,可不知为何,看着他认真的侧颜时,她的心跳竟不自觉的加快了。
苏滢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包扎好后,楚宴才缓缓回头,似有些责备的看着她,“下次小心些。”
“啊?哦,是。”
楚宴若有似无的将她的手攥在掌心,回头看向楚莫寒时,眸底已是一片暗沉,“关上城门,一切后果,本王承担。”
“楚宴,你到底想做什么,你是想要害死株洲城的百姓吗?他们的病明明已经好了,你为何还要他们在城中,你到底是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