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〇八章 送礼(1 / 1)

大名则是云老秀才帮忙起的,一个叫柳智贤,一个叫柳智德,希望两个孩子智慧贤德,虽然有些拗口,但是柳婆子等人都觉得寓意好,也就这么定下了,反正大部分时间都是叫小名。因此玉佩上的字应该和名字有关。

见她全然不知,齐卫解释道:“傲云建国时,天降祥瑞,开国皇帝傲云帝去祥瑞之地查看时,竟然挖出了一块巨大的玉,那玉好似巨龙一般,没有半点人工雕刻的痕迹,却活灵活现,其中竟然生出五爪,好似随时要飞天。大臣们都觉得这是上天的奖励,会给人带来好运。傲云帝大喜,命人将玉搬进了宫里,他认为这玉乃是对他这个皇帝的认可,也是对皇族的认可。但凡皇族的嫡子嫡女出生时,便可以得到一块玉,上面刻上孩子的名字,其寓意是希望上天庇佑,这么多年,那块玉也被用了不少,皇室便开始缩减使用的频率。现在皇室的公主都已经没有资格佩戴这种玉,只有皇子们出生时可以拿到一块。

而你手里的这两块,便是从那龙玉中取出来一块,打磨而成,上面的字,乃是表弟亲自雕刻的。”

见云溪除依旧不明白,齐卫无奈的道:“有了这玉的两小子,地位堪比皇子,尤其是现在表弟尚无子嗣,这两块玉是表弟第一次发出去的,意义更加重大。简单点说,就凭这个,足以让两小子在傲云横着走!”

云溪虽然心中有猜测,可听到齐卫这么说,还是忍不住震惊了一下。这份礼物未免太过珍贵了点。不过既然是齐衡的心意,她便收了下来,即便要还回去,也等什么时候见到齐衡再说,若是让别人带回去,未免太践踏他的心意了。

见云溪除了开始震惊了一下,其他并无什么表示,齐卫心中暗暗称奇,即便是他,想着玉佩的含义,都有些心潮澎湃,作为当事人,怎么会如此淡定呢。不过也因为这样,他对云溪的看法再次提升了一截,也隐约有些明白,齐衡为何待她是不同的。

一个人对权利看的这么淡,那就不会生出这样那样的野心,和这样的人相处,才是最放心的。

云溪不知道他脑补了那么多,实在是她在人人平等的社会里,待的时间比较久,因此对皇权并未有太多的敬畏。再加上齐衡在她面前一直很是和气,也让她渐渐忘记了皇权这回事。除此之外,她觉得自己的两个孩子,绝对不会是惹事的人,旁人知道她们家的情况,若不是抱着某种目的,想来也不会随便来惹他们,所以这两块玉佩多半是收在一边,并不会拿出来用,因此心理上本身没有太在乎。

“我没有表弟那么大手笔,不过吃的用的,做干舅舅的,还是可以提供一些的。”齐卫让人将礼物送进来。云溪一看,各种东西都有,棉布,锦缎,衣服鞋子,再到挂在腰带上的小平安扣,等等,应有尽有,就这些看下来,云溪估摸着,小家伙三岁之前,都不用她去买什么了。

“我不太懂,就打听了一下,府里第一个重孙出生时准备了什么,我就让人照着置办了一份,你用着好的话,后面我再让人送来,总不会短了两个小家伙的!”齐卫眉眼温和,带着几分羡慕道:“刚才我都看到了,两个宝宝都很可爱,真是羡慕柳大人。”

云溪动了动唇,却是说不出什么来,齐卫的事情她听柳行之提过,知道现在的夫人是齐国公安排的,不是齐卫喜欢的,所以两人没什么感情,可能这也是一直没生孩子的原因。都说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所以她不会去多劝,本身她也觉得不适合插手别人太多事情。

齐卫似乎很久没和人说起,现在很想聊一聊,嗤笑一声,带着几分自嘲道:“我原以为你会劝我尽快生个孩子呢!”毕竟大部分的人见到他,都会来这么一句。他到年就二十五了,像他这个岁数的人,孩子早就好几个了,只有他还没有。

见他仿若失去了神采,云溪动了动唇,终是没忍住,安慰道:“人这一生呀,都是说不准的,有时候苦求不得,但到了某些时候,它就来了!现在没有,只能是因为缘分没到!”

“哈哈,你不会以为我不能生吧!”听她这么说,齐卫笑了起来,牵动了伤口,忍不住皱了皱眉,这才无奈道:“我只是觉得,大家族里,什么都可以舍弃,人,物,亲事,只要为了所谓的家族荣耀,命都可以不要,我自小,便接受的这种教导!便不想我的孩子还要如此!”

说完,忍不住有些愣神,随后,好似讥讽一般,扯了扯唇,“我一直觉得身为世家子弟,不得不承受这些,现在才发现,什么狗屁的家族责任,那不过是上位者掌控下位者的工具。说难听点,不过是放在狗面前的一块骨头,看着香喷喷的,其实都是屎!所以孩子什么的还是算了,何必造孽呢!”

云溪心中讶异,这个时代的人,都以家族宗族为天,还没有人如他这般大逆不道。若不是相处过一段时间,她都怀疑对方是不是也是穿来的了。不过能看透这个本质,这人倒是聪慧!

“你这是什么眼神?”见云溪带着几分震惊,几分赞赏的表情,齐卫觉得有些牙疼,忍不住顶了顶后槽牙,淡淡的道:“你应该也听说过和我有关的事情吧。当年我有个青梅竹马的恋人,两家人虽然没有明说,但是都默认了我们在一起,我也一直以为我未来的夫人是她。

可惜,等我们长大之后,一切都变了,祖父为了拉拢某位大臣,将那人之女定给我做正妻。我反抗过,可最后的结果,便是我喜欢的人,遇到劫匪,被人侮辱,最终不得不嫁入别家!”

说完,嘲弄道:“我的抗争也不过是绝食了一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