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赫尔被闷中的一刹那或许很多人还未反应过来,但全场大部分人都看到了他是如何仰面栽倒在地的。
在向后摔倒的一瞬间,他的身体愣是没做出任何防护措施。
也就是说,在栽倒前,他就已经失去了意识。
看着他的后脑勺重重地敲击在塑胶跑道上,不少人都忍不住抱紧了双肩。
“我的天,那得有多疼啊!”
如果说之前两次看到对方教练被踢中面部,球迷们还会幸灾乐祸;但这一次,不少人都在胸口画起了十字,来为这名可怜的教练祈祷。
“这可不像雷第二脚,那纯粹是无心之失!”
“雷这脚可是牟足了劲儿和对手对脚啊!”
“这么大的力量谁扛得住?”
主裁判立刻吹停了比赛,跑上前查看豪赫尔的伤势。
此时的豪赫尔躺在队医的手掌中,两个眼珠子乱转,瞳孔放大,还没回过神儿来。
队医又是翻眼皮,又是拿小电棒照的,甚至还掏出一小瓶不明液体放在豪赫尔的鼻子下方晃了晃。
“咳咳、咳咳咳...”
刺鼻的气味让豪赫尔渐渐转醒,但即便是睁开了眼,他也没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
“我...我到底是怎么了?这、这是在哪里?”
听到豪赫尔的提问,队医都没敢搭茬。
总不能说他连续第三次被雷宇闷中脸了吧?
“头儿,你被雷闷晕过去了!”
助教这个大嘴巴颇有烈士精神,上来就揭了豪赫尔老底。
“啥?我、我又被踢中了?”
在反应了一会儿后,豪赫尔突然强挣扎着从地上爬起。
“该死!”
“那个混蛋肯定是故意的!”
“裁判,这你必须得给牌!”
不得不说,任何一名主教练,在遇到可以向裁判申诉给对手出牌的机会时都不会错过。
当他凶狠地抓住主裁判的衣领时,却看到主裁判一张无奈的笑脸。
“豪赫尔先生,您最好冷静一点!”
来自芬兰的煮菜粕詹卢卡握住豪赫尔的双手,“请您放手,立刻停止您的不理智行为。”
“喂,主裁,你没看到刚刚那一幕吗?你没听到我说的话吗?波尔图的球员又把我闷倒了,为什么你还不把他罚出场?”
詹卢卡依旧保持着一副绅士姿态,心平气和地解释道:“豪赫尔先生,我没有瞎,刚刚发生了什么就在我眼皮子底下。”
“那你为什么还不给他出示红牌?”
“因为他并不是故意的,这一点我看得清清楚楚!”
“不是故意的?你凭什么这么认定?”
“就凭那球是你们队员先碰到的!”见豪赫尔质疑自己,詹卢卡也有些来气。
“与其说是雷把球踢到你的脸上,不如说是卡索拉把球踢到雷的脚上,然后又反弹到你脸上的!”
“所以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你们自己的队员!”
听詹卢卡这么说,豪赫尔立刻发了飚。
“嘿,你是不是收黑钱了?”
“你凭什么这么向着主队?”
“我要向欧足联投诉你!”
“向国际足联投诉你!”
“这场就是你最后执法的比赛!”
看到豪赫尔不讲理地发狂,詹卢卡将其双手从自己衣领上扯下,冷冰冰地说道:“你随便告去好了,我相信欧足联会有一个公正的判罚的。”
“现在请你注意你的言辞,否则我有权将你罚出场外。”
“你凭什么这么对我?我哪里做错了?”豪赫尔大声喊冤,却被一旁的助教及时拦了下来。
“头儿,你冷静点。想想看,裁判先生说不定是在保护你呢?”
“保护我?”
“没错啊!如果你被罚上看台,雷那个家伙是不是就不会再踢中你了?”
“所以,头儿,你还是先把鼻子上的血处理一下吧。”
“这样看实在是太渗人了!”
镜头中央,豪赫尔满脸鲜血,狼狈至极。
甚至有不少鼻血流进他的嘴里,导致他一说话,人们就能看到一排排红色的牙齿。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个严重的牙龈炎患者呢!
“可恶的雷!”教练席上,豪赫尔脸上又重新缠了一圈儿纱布。
当一切都处理完毕后,豪赫尔也不敢再去场边指挥了。
实际上,这会儿他满脑子都在回忆刚刚发生了什么。
有没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雷宇那脚是故意朝他踢的,甚至他还在思索,自己是不是之前哪里得罪了雷宇。
想得更多的,就是在赛后如何向欧足联抗议,举报那个收黑钱的裁判。
他nnd,老子一场比赛被同一名球员闷中三次面部,你还敢说他是不故意的?
天理何在?
黄潜教练气鼓鼓地坐在椅子上,但场上的摄像机却没有放过他。
死球出现时,摄像机镜头都会对准豪赫尔苦瓜脸上三个大红印子,就像糖葫芦一样。
每次看到这滑稽一幕,球迷们都忍不住哈哈大笑。
如此搞笑画面,甚至一度让球迷们忘记比分。
就在大部分球迷们仔细端详豪赫尔脸上的糖葫芦印时,中场的雷宇突然加速,摆脱了对方的盯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