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情，还得从三十年前说起。”

李观澜点了一支烟，林凡还是头一次见李观澜抽烟。

“就一根，别介意哈。”李观澜脸色露出一丝为难，不难看出，他大概是戒了烟，可现在郁闷至极，又没有其他的排解方法，就只能借助吞云吐雾这样的老方法了。

“李总，这是您家，您不用这么客气。”

李观澜点了点头，便娓娓道来。

“三十年前，我本是做修车生意的。”

“那时候经济情况好，但凡有点胆子，脑子不差的，都能赚到钱。”

林凡对三十年前的世界，也是十分了解的，这方面的书籍和影视作品，都在这方面有所描述。

“我知道，那时候的经济，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一片蓝海。”

李观澜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我修车赚了点钱，然后呢，最开始我包了个矿泉水厂。”

林凡听到这里，感到一丝惊讶。

“矿泉水厂？您之前还做这个呢？”

李观澜老成的一笑：“嗯，我们那批人啊，就是什么赚钱就做什么。”

“当时嘛，我家有个亲戚在城里做官，正好能把经营权批给我们，我就顺势而为了。”

“后来挣了点钱，可是好景不长，有一年，厂里的水莫名其妙的长了一种细菌，导致消费者们喝了拉肚子，我那矿泉水品牌的口碑，也是一夜之间就垮掉了。”

李观澜深吸了一口烟，烟头的火焰烧的更加猛烈，发出滋啦滋啦的声响。

显然，李观澜回想起年轻的事情，还是感慨万分。

“后来找到原因了吗？”

“有传闻，是我们的竞争对手，另一家水厂，在我们的厂里安排了一个奸细，长期给我们的生产车间里，投放菌种，还混过了我们的质量检测……何况，那个年代在这方面管的还不是很严格……”

林凡听到这里不由皱眉：“那，最后那个人被抓了吗？”

李观澜摇了摇头：“没有，那人后来突然出车祸死了。”

“我们刚要调查那人，结果下午一出门便被一辆货车撞死了。”

林凡：“这事情这么蹊跷吗？”

李观澜：“谁说不是呢，每个人都觉得，那司机就是别人雇来的，可是警方很快就定了案，那司机就是喝了酒……”

“那另一家自来水厂，就是叶大海开的。”

林凡听到这话，心头不禁一震，虽然似乎早有预料，但是还是被吓了一跳。

“多半是杀人灭口啊。”

李观澜长叹一口气：“奈何我们没有证据。”

“不过他们也没有到最后，那几年开水厂的很多，由于经营不善，这叶家的水厂也没开下去，他们家的水，总是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口碑不咋样。”

林凡听得十分认真，点了点头，好奇的继续问下去。

“再后来，好在我存了点钱，没有乱搞，我去投资了服装厂。可是特娘的，这叶家像是上辈子和我有仇一样，开了家冒牌货，我们这边做什么，他们就抄什么……”

“前脚我们刚挣到钱，这家人就跟上来，而且，以次充好，鱼目混珠！”

李观澜话到此处有些激动，一拍桌子，喊道：“后来他们的内衣出了安全问题，导致很多人皮肤过敏、感染，最后因为这个山寨牌子，影响到了我们正品的口碑！”

“那……你们不能去告他们吗？”

李观澜一叹气：“那个年代，制度还不完善，不成熟，就算我我有证据告他，他不出庭，跟我耍流氓，我也耗不起。”

林凡点了点头，那时候的世道，确实不如现在。

“我想，我做什么他都要山寨，那我就做不能山寨的东西！然后我就去投钱，开了一家煤场。”

林凡听到这里，脑子里的拼图似乎有了个轮廓。

“所以，叶家也紧随其后，开了煤场。”

李观澜：“他们不择手段，就是一帮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