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当中众说纷纭。
若齐清儿没有郡主这层身份,或许不会被喷这么多唾沫星子。
若她没有和祁王之间的婚约,也许外头的众说纷纭又是另一种形态。
一切只因她是郡主,而且是即将成为王妃的郡主。
身上就不能有任何污点。
当祁王听到外面那些人说的话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不能让齐清儿知道,她虽性情坚强,但有多少女子能受得住这样的侮辱。
祁王更不想她在想起当时的痛苦。
当即命千人把守郡主府。
宁愿让齐清儿误以为他有逼婚的势头,也不愿她被这样疯言疯语扰了思绪,他宁愿一个人去承担。
而关在郡主府的齐清儿却不知外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只知祁王封了郡主府,任何人不得出入。
她的第一反应便是,祁王一定知道了她和严颂的决定,所以封锁府邸,好将严颂一网打尽。
楚秦歌在府门口问外面的精卫,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无端封府,祁王殿下就没给了理由吗?”
精卫严肃不语,完全没有要回答的意思。
只将楚秦歌推着往里,并拿出祁王的令牌。
楚秦歌见令牌如见祁王本人,自也没有反抗强行出入的道理。
齐清儿见如此形势,忽觉祁王手段霸道。
又看向竹婉,道:“给严颂传信一事,是你告诉祁王的。”
竹婉正好奇祁王如何就封了府,便听到齐清儿这样问,一时摸不着头脑,待反应过来时,道:“是,祁王曾交代过,郡主的任何动静都要如实禀报。”
千算万算,深陷其中的齐清儿偏偏遗漏了这一点。
那么祁王是固然知道严颂会来郡主府的。
豁然起身,想给严颂通信,让他不要过来,却已经为时已晚。
从府门口回到正殿中的楚秦歌疑惑地看着齐清儿脸上表情,看了一会儿之后,转了犀利的眼神,道:“你知道祁王为何封府对不对?”
齐清儿和楚秦歌对视。
楚秦歌觉得她眼神复杂,又道:“难道你真的想悔婚?”
这话叫竹婉一惊。
忽想起自己为什么就没想过郡主给严颂书信,里面会写什么内容呢?眼下被楚秦歌这样一说,忽然觉得那封书信一定不简单,难道郡主真想悔婚,然后和严颂一走了之。
齐清儿说不出话。
胸口忽然的阵痛,弯下身子。
竹婉上前搀扶,齐清儿道:“药呢?”
她果然嘴上说不出悔婚二字,即便心中下了狠心,决定一走了之,然当别人将话挑明的时候,她又觉得伤痛不已。
祁王啊祁王。
你为何是一代君王?
为何你不只是一介凡夫俗子?
你我之间纵使情深,奈何缘浅。
从齐府落败开始,也许就已经注定了不能在一起,即便跨尽千山万水,将前尘的冤屈通通洗净,但最后的那一抹膈应是怎么都抹不去的。
齐清儿的内心十分纠结。
待竹婉将药拿上来,一口气吃下去两颗。
感到阵痛弱了一点之后,方道:“没错,我确实想悔婚。”
楚秦歌真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