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曹二人听得岔气。
说喜事还不如说丧事来的准确呢!
刚才轩王没有露面,大家都看在眼里。如此不孝,就算立下天大的功劳也是无用。
以后啊,轩王指不定会是个什么下场。
有朝臣附和,道:“记得陛下曾说过,轩王回京就迎娶贵府千金。君无戏言,我看说明日更加贴切一些。”
确实。
皋帝虽然为轩王残废一事,闹得心力憔悴。
但婚事却没有耽搁,还让握有后宫大权的慧妃紧着操办,宴席总是要的,也要为轩王接风洗尘。
朝臣向来都有顺风耳,也略知一二。
薛曹二人闻言,面色愈发沉重。
曹尚书憨沉些,听了这话,只扭头看一边不语。
薛丞相咽不下这口气,但没有要顶回去的意思,而是快走几步到了皋帝龙撵的一侧。
曹尚书见了,连忙也跟上去。
后面的几个朝臣均摸摸胡须,无所谓又讽刺的摇摇头。
薛丞相在龙撵窗户边,小声道:“陛下,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轩王他他自己痛心,更为他没有能照顾这幅身体而伤感。说不定回到京城,休息几日,等精神恢复了就会好些。”
龙撵里面,皋帝闭目蹙眉。
听了这些话,心尖上酸酸的,逐叹了口气。
曹尚书听这叹气声倒有些释怀的意思,忙又道:“是啊,从南域回来这一路,风尘扑扑的,还是多休息几日的比较好。至于婚事,也不急于这一时的。”
此话一落。
皋帝撩开了明晃晃的帘子。
瞪着薛曹二人,半饷,他道:“朕已经定了日期,就没有再变的道理,别以为朕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婚期不变!”
说完扔下帘子,将薛曹二人隔绝在外。
薛丞相扭头就白了曹尚书一眼,心中默道,没用的东西,真他妈不会说话,好好的说什么婚事!
曹尚书梗着脖子,心道,瞪我干什么,替你把话说完还有错了?!
跟随在后的嬴谢将这一切悄悄的看在眼里。
心中浅笑,太子没能在此战上立功,你轩王也没好到哪儿,连下面的朝臣都已经开始和你撇清关系。立再大的功又有什么用,都抵不过一双能站立行走的双腿啊!
然他不知道,他和太子的灾难也不远了。
……
龙撵入了皇宫。
众朝臣回到各自府上。轩王也回到了自己府上,由好几个府役抬进去的。
十万铁骑也回到了他们的军营。
嬴谢却没有回他的嬴府,而是直接入宫,晚皋帝一步到了养心殿外。
他气宇轩昂的对张公公道:“臣有事要见陛下,请张公公进去通报一声。”
张公公却摇摇头,“嬴大人风尘仆仆的,还是先回府上,改日再来。”
嬴谢瞪眼。
他现在可是有军功在身的,无限荣耀。认为张公公应该有礼的将他请进去,甚至都不应该要通报。
因道:“臣确实有要事要禀报”
张公公没等他将话说完,又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嬴谢眼睛瞪得更大。
是啊,他还不知道太子和皇后在京城当中出了事,全当他自己还是之前那个在皋帝面前的香饽饽。
“张公公!”他声音中带了些怒气。
这回张公公没理他,甩了甩佛尘,径自入了殿内。
伺候天子这么多年,他最看不惯的就是那些喜欢居功自傲之人,就像嬴谢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