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时候的事?你又是如何知道的?”齐清儿急道。
楚秦歌略挑眉,细答道:“还是竹婉跑出来告诉我的,就是昨天宫里来了个姑姑去了你的郡主府,竹婉说是皇后身边的人,总不能完全不理会,谁知姑姑走后嬅勇戴夫妇也跟着一起不见了。”她顿了顿,双眸从齐清儿脸上落了落,继续道:“你和祁王均不在京城,我们也不知道具体该怎么办,所以先将事情传达到了祁王那里……”
接下去的事情,她不说齐清儿也知道。
说收买现在还只是猜测,不过定然是和皇后脱不了干系。
齐清儿往后退了两步,她早该料到皇后在她身上找不出破绽是不会罢休的。
扭头带着杨柳重新上了马车,在叫车夫扬鞭前行的同时,齐清儿撩开马车窗布看了看站在马车外的楚秦歌,然后往下垂了垂目,表示感谢。
其实她真正应该谢的人是祁王。
没有祁王的千叮咛万嘱咐,将祁王视作一辈子良君的楚秦歌又怎么会帮齐清儿这样一个无形却真实存在又无法对付的情敌。
马车很快驶入了城门。
齐清儿对着身边的杨柳道:“出来时华御医给了药,拿出来给我。”
杨柳看着她面色铁青,闻言立刻找出了药丸。
齐清儿将装药的瓶子反扣在自己手心,猛的摇晃瓶身,倒出了大半瓶子的药,仰头抬手,便通通灌了下去。
看得杨柳直发愣,去抢齐清儿手里的瓶子时,她已经将半瓶的药咽了下去,急道:“这一整瓶是一个月的量,华御医临走时特地嘱咐了我,姐姐心力交瘁的时候旧疾刺痛的时候才服两颗,姐姐适才那个吃法是会伤身的。”
齐清儿似听不见杨柳的话,抓起旁边的一个水袋拼命的喝水,脸也涨得通红,她道:“管不了那么多了,要去见皇后,我怎么都要先撑住这幅身体。”
杨柳听着哑口无言,神色也开始变得僵硬。
就这个情形,她也知道大事不妙。
马车飞快的入城,一路奔到皇宫,入宫后不得再乘坐马车,齐清儿下车步行,这十六年来她都没有走得这么快过。
华驮是祁王的人,不清楚具体状况,但也不诧异,只让杨柳跟紧些,别有差池。
在快到皇后的正阳宫之前,华驮转身去了太医院。
齐清儿一路小跑,心脏怦怦直跳,到了正阳宫门口不得不倚在宫墙上大口呼吸,直到平稳了些,方带着杨柳进了皇后的正阳宫。
现在的正阳宫不比当日。
皇后可以说是这后宫中最高贵的“闲人”。
位分还在,但没了实权,总少不了宫中一些见风使舵之人的“欺负”,从庭院中摆放的新时鲜花中就能看得出来。
现在皋帝又去了行宫,她这被禁了足的皇后当下也只能忍气吞声。
齐清儿进了正阳宫之后,身后传来一串拖沓又急促的脚步声,转眼到了齐清儿跟前,是个看守的精卫,估计刚才睡着了,两眼还没能完全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