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王感到怀中齐清儿身体逐渐僵硬。
环绕她整个身体的手不由自主地再次收紧,他咬着她的耳朵,道:“看开点吧,清儿,复仇翻案这条路不好走,你我都必须学会没有心的恨。”
声音沉长,挠得她的耳朵发烫。
齐清儿不动声色,祁王总是能够知道她心底在想什么,似乎他有与生具来的对她内在的感应。
他继续道:“其实你去见皇后之前完全可以先来找我商量,至少你不用在正阳宫受那些罪。不过,你做得很好,皇后也确实没有我想象得那么能沉住气。”
话说到这里。
现实与梦境的界限更加清楚。
祁王永远不可能只和她谈爱情,他们的爱情里面也不可能没有厮杀争斗与阴谋。
齐清儿有些颤抖,她道:“就是害了竹婉,她本不该受那样的罪。”
“总是有人会受罪的,这些你我都避免不了。”祁王用手抚摸在她长长的秀发上面。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真轻松。
齐清儿还是没有多大反应。
纵使她不想给予这句话肯定,当下也不得不站在祁王的角度去看待全局。
“从皋帝他要纳你为婕妤那天起,我就开始慌了,我害怕失去你,所以我不能再忍受,必须有所行动,而这样的行动不可能不伤及无辜,清儿,我希望你能明白。”他的话依旧回荡在耳边。
齐清儿的心微微收紧。
他说的行动是不是也包括,在她迁府的当年晚上,他便不告而至在她枕边过夜。
面前的男人流的是帝王的血。
他会不会也像皋帝那样薄情,齐清儿抬眸看向祁王,桃花眼深得看不见底。
“我明白”她喃喃道。
这时,突兀的,祁王猛的抽身离去。
齐清儿身下失重,踉跄了几步,只听见祁王如一阵风似的扑向某处。
暮色昏沉,齐清儿隐约看在祁王在几米开外的地方停下,手里似乎还有另一个人。
如此深夜还会有谁也在齐府。
齐清儿大感不妙,匆匆往祁王的方向走去。
“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刚才你都听到了什么?”祁王将手里的人,反手扣着,压在旁边一根柱子上。沉声呵斥。
饶是齐清儿不愿太过紧张,听到祁王这样的低吼,也是不能了。
她三两步赶到祁王身边,先拿手按在胸口娇喘了几下,之后突然地停住了呼吸,好一会儿方重新开始大口喘气。
那被祁王按在柱子上的女人不就是杨柳么?
她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和齐清儿一样旧地重游,还是她早有预谋了跟踪了齐清儿?
杨柳被祁王压得说不出话来。
但那昏暗中试图挣脱摇动的身躯,连齐清儿看了都觉得快要窒息。
她迅速地撇了一眼祁王,看到他愤怒地盯着杨柳,也知道自己该有什么样的心境。
这般尤物,连女人都会为之心颤。
何况是祁王这样的血肉男躯。
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