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王揽着齐清儿一个掠身飞过了三丈宫墙,然皇宫贵地如何没有看守的精卫。
“什么人?”一个眼尖的精卫立刻觉察出异样,朝着祁王和齐清儿落地的方向跑来,手里做好攻击的姿势。
祁王揽着齐清儿将将落地,又一个旋身,手里极细的匕首已经刺穿了精卫的喉咙。
他带着她迅速地离开了宫墙。
上了原先停靠在宫门处的马车后,便直接回到了祁王府。
府上剑枫匆匆跑了出来,见到如此景象先是一惊,随后立刻闪到一旁,让到一边。
和剑枫一起出来的还有一道轻盈的身影。
多日未在祁王府出现的楚秦歌,此时正站在剑枫身旁。
她原本有一丝清喜的双眸,看到祁王怀中的齐清儿之后,立刻沉浸下去,又看到祁王焦急的神态和快步往卧房中去的身影,眼眸中最后一丝清明也消失得一干二净。
祁王脚下的步子不停,对着身边的剑枫道:“想办法让严颂出一趟宫,就说清儿突发了寒毒。”
嘱令来的太快,剑枫原先飞快跟随祁王的步子微僵,随后反应过来,扬长而去。
祁王直接踹开房门,直径往床榻边走去。
楚秦歌看着祁王专注的背影,她是什么时候踏进祁王的卧房的,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她从未见过祁王这般紧张过。
远远地站在了卧房的一角。
祁王将齐清儿放下,单膝跪在床边,双手紧紧地握着齐清儿的手,贴在胸口。
布满红血丝的桃花眼此时看不见周围的一切。
他只看得见齐清儿。
齐清儿的意识忽远忽近,只觉得昏天暗地的绞痛麻木,口中喃语,断断续续。额角上的虚汗早也成了珠子,和乌发黏在一起。
不一会儿严颂在剑枫的请示下来到祁王府。
他也不是第一次登府了,也早把祁王府里里外外摸得个熟悉,一进府门便将剑枫远远地甩在身后,快步生风的踏进祁王的卧房。
伸手便朝祁王的后领口抓去。
祁王沉痛于齐清儿的病苦当中,当他感到脖劲后的凉风时,再做反应已经太晚。
严颂一把揪住祁王便猛地像后推去,边道:“都是你害的清儿,我不许你碰她!”
祁王一时未能找到平衡,整个人向后倾去。
好在一直站在屋角的楚秦歌反应及时,从祁王身后揽住了祁王,同时拔出身后的长剑指着严颂,道:“王府贵地,岂是你一介江湖人士能够放肆!”
严颂行如闪电般挪到齐清儿跟前,一边捏起齐清儿的手腕,一边斜目怒视楚秦歌。
楚秦歌也是武艺高强之人。
她看得出来祁王适才故意让了严颂,可她却不会像祁王那样。
躺在那里的也不是她的心爱之人,她可管不了严颂是不是来给齐清儿的诊脉的,她只知道任何人都不能当着她的面伤害祁王。
想到这里,楚秦歌双眸逼出冷冽的眼波,扬剑就欲刺向严颂。
严颂强烈地感到身后的杀气,单手捏着齐清儿的手腕未曾放开,身体却极速地旋转面对楚秦歌的方向。
就是应战,严颂他都不愿意在此时此刻松开齐清儿的手。
卧房顿时微风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