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字叫齐清儿无厘头的紧张。
严颂,这辈子她亦不能还他,她要他好好的活着。
随着手指骨节和木门的撞击声,一声一声的传来,每一次撞击,那被放大的轰隆隆的响声迫使齐清儿死死盯着木门。
以严颂的听力和他敏感过人的感应,在第一声撞击后,他就该有所察觉。
万不至于到现在数十下撞击声过后,竟无任何动静。
齐清儿只觉心率加快,忙伸手扶在竹婉的手臂上。
“好了,别敲了。”皋璟雯突然叫住了彩云。
东阁前的一行人均是用是质疑,好奇的目光看着依旧一动不动的东阁大门。
齐清儿上前一步,站在皋璟雯身边,道:“先生于我有恩,不如我进去看看吧!”
实在关心严颂,齐清儿按耐不住,为等皋璟雯回话,已经径直往门边走去。
皋璟雯自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扬扬脸,只让灵儿跟着,其余人均在原地候着。
便随着齐清儿的脚步,踏进了东阁的大门。
齐清儿尽量平息自己波动不已的心绪,迅速在阁中环视了一圈。
竟是连严颂的影子都没看见。
暖榻上的被褥整齐的叠放着,似是根本就不曾被挪动过。案几上大概是皋璟雯昨夜就吩咐下来的茶水,茶杯各个倒扣,显然也不曾动过。
齐清儿不由自主的走到案几旁抬手揭开了茶壶的盖子。
里面竟是满满的凉茶。
齐清儿细长娇嫩的手指不由得一颤。
身后传来皋璟雯的声响,似还有纸张翻动的声音。
齐清儿依着声响转过身来,皋璟雯已经拿着一张方寸大小的纸走到了她跟前。
“怎么这些江湖郎中都这般清高吗?!上回那个不留名不留姓,不拿银两的就走了。怎么这个也是这样,悬赏千金,他竟是这般的不在乎!”
皋璟雯边说着边舞动着手里的纸张。
齐清儿听着明白了八分,伸手接住皋璟雯手里的纸条,只见上面写着:永安郡主永安矣。
这是严颂的笔迹。
短短几个字,却是搅动了齐清儿心中的满潭深水。
有时愧对一个人要比怀恨一个人,更让她情不能定,意不能平。
齐清儿慢慢收紧手里的字条,目光没有交点地望着门敞开的方向,直到被皋璟雯推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忙的收拾了那不该出现的情绪。
转眼间,脑海中闪过的竟是严颂极度劳累下的刺眼白发。
齐清儿缓缓道:“人各有志,或许金钱在先生眼里并不是最重要的”
皋璟雯微微点头,但还是不明就里地瞅了瞅齐清儿手里的字条。
这时,正当齐清儿皋璟雯等人往门外走时。
面前竹婉迎了上来,“公主殿下,嬅雨姑娘。张公公在前殿,说是来传圣旨的,点名要嬅雨姑娘前去接旨。”
圣旨?
齐清儿已是郡主的身份,该有荣耀都已经有了。
又来一道圣旨,皋璟雯不明。
齐清儿更是揣测不了圣意。
但她就是莫名地觉得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