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清儿直感脖子里一阵凉风,她迅速的向后退去。
这个祁王是疯了吧。
第一次见面他就掐过她的脖子,那不过是昨天的事情,今天他又想掐她的脖子么?
齐清儿脚下不稳,直接向后仰去,胡乱伸出去的手只摸到了祁王的衣角,然后自己就失去了重心,缓过神来的时候,睁眼只能看到祁王那双冷冽的桃花眼。
他像是要把齐清儿看穿。
祁王又一个翻手,齐清儿就像那旋转的花朵一般,乖顺的站好。
下一秒祁王的手就已经在齐清儿的脖子上了。
他迅速的探进一根手指,戴在齐清儿脖子的那块严颂给的玉佩就被翻了出来。
即便他在她身上看不出齐清儿的模样,但他就是不死心,哪怕有一点点的希望,他都要试一试。不管结果如何,他现在会不会伤害到眼前的女子,他都无所谓,只要他能证明的他的感应没有错误。
十五年强忍在心底的爱,得不到释放只会让他更加疯狂。
然待他将玉摸在手中,他就失望了。她确实有一块玉,但不是他给的那块。
他深刻地记得他的那块是上好的羊脂玉,形状椭圆,带着肉眼几乎看不出来的红色细纹,背面还有他对她的承诺。
而这块,是方形的,不是他给的那块。
齐清儿这才明白,他原来是想看自己脖子里的玉。
可他为何要看,齐清儿来不及多想,一把将玉夺了回来。
此玉为八大江湖的帮派之物,江湖人士见玉如见严颂的父亲,当行主上之礼。
江湖之外的人士,知道此玉的也不在少数,就是大多数不知这帮派之物长何模样罢了。
祁王知不知道
齐清儿忙将玉塞回了自己的衣襟里面。
她现在不过是商人之女,毫无身份,当与江湖相交甚远,更是不应该有这种江湖门派掌舵的才有的继承之物。
齐清儿眨眨眼睛,盯着祁王的一切举止变化,连续后退,直到后背贴到墙上。
她突然明白他为什么要问她到底是谁。
难道他是在问她到底是不是齐清儿吗?
适才他也不是想掐她脖子,而是想看看她身上有没有他当年送的玉。
那么适才的吻,让她猝不及防的吻。
他也是将她当成了齐清儿吗?!
想到这里,齐清儿垂下头去,原来这么多年他还是记得她的。齐清儿抿嘴自嘲,记得又能代表什么?!她昨日在祁王府看到的那个假公子又作何解释。
他们的关系一定非同一般,不然祁王也不会帮她隐瞒她的女儿身份。
齐清儿咬咬牙,既然恨他就透透彻彻地恨到底。
扬起倔强的小脸,咬牙切齿道:“殿下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殿下若是再对我无礼,我就要喊人了!”
祁王就像是没听到一般,杵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摸到玉之后,齐清儿抢得太快,他都没能看得清楚。他能确定那玉不是羊脂玉,但他突然觉得那不是一块普通的玉。上面的图案,他没有看清楚,但就是一个轮廓让他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缓身挪到案几旁,看着墙边的齐清儿,邪媚的一笑,嘴角微颤,“你叫啊,你大可以叫喊,我倒要看看,有没有人会听到见!”
公主府虽大,但府上总有值夜的仆人。
齐清儿在公主府虽是客人,但是公主的恩人,待遇不比公主的差,她的独立院落当中也定有值夜的仆人。
齐清儿这种离开京城十五年,错失了十五年的小姐命的她都知道的规矩,祁王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但他却肆无忌惮的坐在案几旁,冷眼看着齐清儿。
像是在等她喊叫一般。
齐清儿束手无策,祁王成了恶魔一般,她怎么驱赶都驱赶不掉。
她也自知不能叫喊,因为她不能让公主发现祁王在自己的房中,不能让公主知道自己和祁王竟有这样的来往,即便是祁王自己找上门来的,她也不能让公主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