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透彻,幽幽地洒满了整个亭落。
已经是十一月份了,夜里面已经跟寒冬一般冰冷。
齐清儿走出公主的卧房,在院中吸了一口冷气,有时候她真的觉得暖阁不适合她,她莫名的喜欢寒意。
可是她的这幅身体容不得她在苑中站得太久,不只是她体内的寒毒不允许她怎么做,连旧疾都开始隐隐作痛,逼迫她不得不折回到自己的暖阁当中。
可她刚走到门口,纤手还未触到门框。
身后一阵凉风,她额前的碎发都被扬下几根。
紧接着,她来不及反应,已经有人从背后捂住了她的口鼻,她能明显的感觉这只手如烈火般灼热,以及上面薄薄一层老茧。
来者定是习武之人。
然后齐清儿一个踉跄,就被推进了屋子。
整个过程不过几秒的时间,齐清儿卧房的门已经被来者重重的关上。
这里是公主府,是谁这么大胆,在公主府上胡作非为,而且还没有引起公主府上护卫的注意。
会不会是严颂,也只有他干得出这种事,可这手掌却不像是严颂的,比严颂的修长而且细腻。
来者何人,难不成是来劫色的?!
齐清儿杏眼一闭,张嘴就是一口。
只听后面的人闷的嗯了一声,手却没有松开。
齐清儿手脚并用,准备绝一挣脱,可瞬间被控制得动弹不得,随后身体不受自己控制的被转了一百八十度。
她这才看到了面前的人,他的桃花眼中闪出一簇强烈的慎人的光。
因为靠得太近,齐清儿根本看不清来者的脸,再加上屋中没有点蜡烛,只有残留的炭火发出微弱的光。
来者到底是谁?
齐清儿想推开他,却反被对方拥在怀里,然后朱唇边一片灼热潮湿,他吻上了她。
齐清儿本能的抗拒,摸索到对方的唇,牙齿狠狠地咬了下去。
对方身子一颤,松开了齐清儿。
慌乱中的齐清儿,连忙往后对了好几步,顺着面前修长的身型看去,那是祁王。
是祁王。
他怎么会在这里,在齐清儿的卧房?!
齐清儿立刻感到全身麻木,然后又瞬间清醒。
她讨厌眼前的这个人,他居然擅闯公主府,对她如此无礼。
她不断的向后退缩,然不知为何她竟忘记了叫喊,一直退缩到了墙边。
祁王像受了伤的老虎,站在原地。
目光灼热没有从齐清儿身上挪开。
他浅红的薄唇边,立时益处血液,顺着那完美的嘴角往下蜿蜒。他似乎感觉不到痛,伸出拇指在他受伤的唇边按摸下去。
然摸掉益处来的血液,新的血液又不断的流出。
齐清儿也真的够恨,这一口咬得够深。
但她若知道来者是祁王呢,她还会不会咬他。
……
齐清人双手抱在胸前,她实在没有准备好面对祁王,上次在祁王府她就没有准备,这次即便她深深地觉得自己讨厌这个人,恨这个人,她还是没有准备好。
她做不到没有感情的对待他。
杏眼当中顿时泪光点点。
祁王微微弓着胸膛,看在地上的齐清儿,桃花眼中是数不尽的疼痛。他薄唇邪媚的一勾,快步向齐清儿走去。
齐清儿直感面前又一阵凉风,她都来不及反应,嘴里顿时一片血腥味。
自从那一天见到嬅雨之后,他明知她不是他等了十五年的齐清儿,可他就是在她身上看到了齐清儿的影子。
他挑弄着薄唇,越吻越深。
他突然有种强烈的感应,她就是齐清儿,她有着齐清儿与生具来的味道,有着齐清儿本人的气息。
他不愿睁开眼睛,就想这样感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