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这话说笑了,往年的秋菊会都是以番邦小国进贡为主,左相是万不可能因小失大的,况且最近边关一直蠢蠢欲动,虽然刘权已然派兵镇压,但不防有狼子野心之人趁机惹是生非。”
“那不就得了。”李诗诗笑了笑:“王爷又何苦如此担心。既然皇上想办斗法大会,那就让他办好了,这所谓的斗法大会本就是一场闹剧,独乐了不如众乐乐。这种事儿参与的人越多越热闹嘛。”
公孙倾摇了摇头:“娘子这话说的简单,左相又岂能是那种任人宰割的人?如今秋菊会皇上全权交由左相处理,他又怎么能够任由不信任之人进入这秋菊会呢。”
“王爷此次担心也不无道理,但我总觉得这是一次机会,若能好好利用,即使不能反败为胜,但最起码能够暂时压制住左相。斗法大会不过是一群变戏法的在台上演一出戏罢了,难不成王爷还真以为左相会找到一个什么厉害的得道高人为皇上演一场戏?若他真能寻到得道高人,何不将皇上控制住,待写下遗诏以后在挟天子以令诸侯,这样岂不是来的更快?”
公孙倾沉吟片刻,突然抬起眸子看向李诗诗。
他眸子微微蹙起,随即浅然一笑道:“娘子这话我记下了,你说的不无道理。”
过了几日,公孙倾去上朝的功夫,李诗诗给孩子喂完了奶就出门了。
其实她来到京城这么长时间,出门的次数简直可以用一个手就能数过来。
如今,允儿平安降生,她在这王府中呆的着实苦闷,便想趁着这个机会去外面稍微透透气。
走在京城最繁华热闹的地段,听着小贩高亢的叫卖声,这一切都让她倍感兴奋。
大街上人来人往,其中夹杂着很多穿着道袍或是僧服的人。
看着他们的状态,十有也是为这秋菊会而来的。
买了些布匹,李诗诗决定回去。
可却在转身的时候,差点与迎面而来的公子撞了个满怀。
李诗诗吓了一跳,忙往后错了一错,抬头看了一眼来人。
她只觉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但一时间自己也想不起来,于是便欠了欠身说了声抱歉,侧身走了。
可没想到的是,在她往前走的时候,那位公子却突然喊住了她。
并且到了她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李诗诗蹙了蹙眉,抬头看向他:“这位公子,您有何时?”
对面人轻摇折扇,看着她淡淡的笑着,端的上是一派温润倜傥,只是这眉宇间却稍显病态,看起来似乎身体不太好。
“我们见过。”他开口,收起折扇,面带笑意。
李诗诗一愣,看了半晌都没想起来究竟是在哪见过他。
“公子怕是认错了,我没见过你。”
“我们见过,不过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没想到能在此相遇,这也算得上是一种缘分。”
李诗诗撤了撤嘴角,觉得这人有病。
她不想跟他多废话,连句告辞都没有转身就走了。
他往前又走了几步,却被身后的青烟拦住了:“公子请自重,大街上拉拉扯扯有失体统。”
他不理青烟,却仍站在那冲李诗诗说道:“之前在船上,我们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