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接到消息随着婆子赶到赵家时,李诗诗仍揪着赵天顺不放。
老太太虽然不甘心,但一想到她有可能中了邪,万一发了疯将自己伤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本着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的念头,她只是将李诗诗围着,却并不敢动手。
里正一瞧里面乱乱哄哄的知道发生了大事,也不敢耽搁忙往里走。
边走边问“发生什么事了?”
赵老太太回头一看,里正来了,顿时就像小孩受了委屈看到了自家大人一般,嗷一声哭了。
“哎哟,您可救命吧!”
里正闻言,看向李诗诗着实怔了一下,眼前这身形柔弱的女子哪还有半点懦弱的影子?
瞧着这向来逆来顺受的儿媳妇居然将赵天顺按在了地上,忙问赵老太太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赵老太太连哭带嚎真假半掺的说道:“她摔了一下,醒来以后就骂我、还打丫头打我儿子……我说不让她,她偏打……”
虽然老太太说话颠三倒四,但再来的路上,他也大抵知道了发生何事。
于是便看向那个仍旧将夫君按在地上的李诗诗,劝道:“你看你这是怎么话说的,就算再气也不至于将人按在地上打啊。”
李诗诗瞧着这个头发银白的老头,按照原主的记忆,这人应该就是里正,放在现代应该属于村长这种类型的。
见他跟自己说话,李诗诗便将赵天顺松开了,随后瞪了赵天顺一眼说道:“给老娘滚!”
赵天顺如获新生,连滚带爬的站了起来,围观的丫头婆子见状赶紧将人搀起来往外走。
老太太一瞧,忙过去将她儿子搀着,随后对里正说道:“这丫头怕是中了邪了,醒来以后完全变了,不仅对我们大打出手还扬言要我们写休书休她。说出的话也是颠三倒四,我们没办法才叫您过来了。”
李诗诗闻言呵斥:“你放屁!若不是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我又何必大打出手?兔子急了还咬人,更何况我?!”
她一双杏目圆睁,“之前欺负我也就算了,现如今丫鬟婆子哪有一个拿我当大奶奶的?在这家我是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要想让我老老实实任你们欺负!下辈子吧!”
赵老太太看着李诗诗一反常态,早已是惊恐万分,回头看向里正小声说道:“您看,她就这副样子,醒来以后就成这样了,跟之前王寡妇被鬼上身的时候一模一样,也是发了疯的想打人呢……要不请宋家嫂子过来看看?”
里正看着李诗诗,伸手缕着下巴上的山羊胡,思付着。
随后他低声说:“那便请过来吧,是真是假,总得看看才知道。”
赵老太太听闻忙点头随后赶紧吩咐人去请宋家嫂子。
这宋家嫂子原是个神婆,知祸福通阴阳,在十里八乡中也是小有名气的,像今日这种超乎常人的事情,必须由她出场才能解决。
李诗诗自然不知道这其中缘故,只想着里正来了,正好将她跟赵天顺打的婚姻关系解除,这样一来自己也不用再受这种莫须有的罪。
于是便说道:“今日正巧里正在这,我也就不瞒着了,我想离婚,你看怎么办吧。”
里正诧异的看着李诗诗,随后问道:“什么是离婚?”
李诗诗一怔,猛然间想起在这里似乎还没出现离婚这种词汇,便赶紧改口:“就是让赵天顺写休书,要不,我写也行!”
里正听到此处,更加认定了李诗诗就是中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