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管事没有心情搭理汉森,他有些烦躁地来到桌椅边。
一旁的汉森连忙笑着斟茶递水,轻声问道:“不知您可知现下外面什么情况了,可能出宗?”
夏管事轻抿一口水,长长地叹了口气:“别提了,长昊道人和那几个长老也不知是抽了什么风,为着一个小弟子把整个宗门都封了,如今都已经几个月了。
说到这里他心里愈发烦躁了:“我看他们是连宗门大比都不想参加了。”
汉森这么长时间一直躲在房间里,未敢出门,虽之前隐约听对方提起过宗门内有个弟子被碧水宗的人困在阵法中了,但是这件事又怎么可能会影响到宗门大比呢。
“怎么可能,你我潜伏在青云宗这么多年,最是知道在长昊道人的面前什么都比不得宗门,断断没有可能为着一个小弟子耽误整个大比的事情。”
“砰!”
夏管事手中水杯一放,语气不善:“你最是知道有何用,现在摆在面前的就是事实。”
说到这里他又讽刺一笑:“别当我不知道你日日惦记着出宗是为了什么,但你也别忘了自己的任务是什么,就这般逃离了青云宗你就以为能活命了?”
一个四级宗门的参赛名额都拿不下,还非要在演武台上显摆,好好的一盘棋,就这么被搅得一团糟。
想到这里他愤愤道:“都这么长时间了,百炼峰的吴刑和执法堂主杨梓却还在各处搜寻你,这可不像是在追拿普通触犯门规的弟子,只怕你使用的魇术已经被识破了。”
这点汉森心里自然也是有数的,但是这段时候夏管事对他不是横眉冷对就是指责谩骂,他心里早就产生了不满的情绪。
汉森眼中的恨意一闪而过,正要再如往常般好言讨好两句,却听见外面轰的一声响。
即使不是第一次,两人还是被吓得一抖。
又是怎么回事?
这几日整个青云宗不是灵气诡异地流动,便是不时有奇怪的响声传来。
“那碧水宗弟子留下的莫不是雷属性的阵旗?”
夏管事懒得理会他的猜测,匆匆地便往外去了。
听到动静的自然不知夏管事俩人,青云宗的弟子们即使知道掌门不会允许他们靠近,却还是齐齐往阵法那边而去,就是远远看一眼也比闷在洞府挠心挠肺的强呀。
此时阵法中,纸片儿般的女孩脸色苍白,一身黑色道袍好似直挺挺地挂在衣架上。
原本的混沌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方圆十来丈的空间,灰褐色的土壤铺满小小的空间,一直延伸到边缘。
用神识细细感应,土壤覆盖范围之外皆为混沌一片,不知最终的尽头一直延伸到何方。
傅玉收回神识,视线落在土壤上那青嫩欲滴的小幼苗上。
幼苗刚从土壤中发芽,小小的只有一个芽苞,苞上的白色果核还未完全落下。
感应到一个微弱却很顽强的生命力与自己的神识紧密联系在一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终于从傅玉嘴角溢出。
神识退出,视线回笼落在眼前那退去落尘,变得只有指甲盖大小的丹瓶上,傅玉眉眼弯弯,心里开心的同时也彻底松了口气。
万幸没有迫不得已走到筑基的地步,在修为冲入练气十二层时,空间里对灵力的吸收总算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