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哲坐在沙发上,高老板坐在对面也在打量路明哲,过了有两分钟高老板开口说:“兄弟以前和邵哥一起做过是吧1“是的!老板,那是在九七年一起做过1“水电都会做吗?”“还行,有接触,都是在学习中成长。”路明哲才仔细的看了老板,相貌不是惊人,眼睛下面一道横丝肉,明显的性格有点暴躁,有点讲义气,又摆脱不了本性。
“我这里工地不少,也缺少人才,会带工吗?”高老板问道,路明哲摇摇头,自己觉得难以胜任,感觉摇头不礼貌接着说:“高老板我没带过1“什么时候能过来?”“我回去准备一下,后天回来1“那去山铝吧,邵哥带兄弟去1老邵露出一丝笑容满口答应。
结束了谈话,路明哲起身离开,早上还有车回家,和老邵寒暄几句做公交车到在客运站,那时分公家车站和客运联站(也就是个体车站发往各地)。路明哲坐上车一股怀旧的心情涌上心头,淄博这个承载着爱的城市,再次回来又感觉到陌生,甚至于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
人性本来是美好的,随着环境,年龄,阅历而改变,最多的是在不经意中改变自己,陌生的自己有些不了解自己。更感觉到人性的可怕,也领悟到一句俗语,鬼不可怕,人更可怕,这里说的鬼是内心可怕的自私自利与小腹鸡肠。
往日一幕幕呈现在晚前,那动听的《泪海》萦绕在耳边,一个熟悉而又短暂的身影模糊渐远。
路明哲闭上眼睛,尽量控制自己的思绪,让自己静下来,考虑自己的人生,有了家庭就要担当起自己的责任,过去了就让它过去了。没有什么事比眼前的事更重要,要负担起自己的负担。
回到家里和爸爸妈妈说过要去淄博,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方。爸爸没说什么,妈妈皱了一下眉头说:“明哲,结婚了尽量不要出门打工了,在县城找个活干也很好的,不行在家种地,我和你爸帮你种地1
路明哲看着妈妈一年比一年苍老的面容,心里一阵酸楚,轻叹了口气说:“妈,我习惯了漂泊,所谓人挪活,树挪死,就着面前我想出去闯一闯1“你也是成年人了,有自己的自由,过年回来尽量带工资回来1路明哲点点头。
贾丽没有反对,倒是很通情理的样子。第二天路明哲孤独的背影消失在村庄的尽头,二进淄博。工地不大,一栋两个单元的六层的住宅楼,和十几间商铺。
水电虽然是一个老板,但是是分开做的。做电的是泰安新泰的人员比较多,对于路明哲有点冷漠。做水管的只有三个人,包括老邵和老板一个村的一个,还有老板的同学,加路明哲一共四个人。
做商铺的地埋排水是承插铸铁,路明哲似乎闻到了熟悉的味道,离开北京自己有好几年没有做了,竟有一点久违的感觉。锤子在手里左右打动,捻刀移动掌握跟半步的节奏,一个灰口十五分钟结束。
“慢点哥,这样干法今天就结束了1老板一个村的说了话,路明哲只知道他姓高,个头在一米七八,身材中等,卡着一副近视眼镜。路明哲点点头,速度没有慢下来,还是认真的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