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伯你个老不修,囔囔什么,哭丧呢?”
“你”张伯顿时被气得七窍生烟,指着秦四说不出话了。
这时旁边一个年轻男子站了出来,指着秦四的鼻子骂道:
“你是哪来的狗东西,敢来我书院撒野,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秦四脸色也立时变得铁青,双眼满是杀意的看向年轻男子,年轻男子登时被吓得不由向后倒退了一步,张伯见状忙向前一步挡在了年轻男子身前,沉声道:
“秦四,不要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岂可任你撒野?”
秦四仿佛没听见一般,仍旧直盯盯的看着年轻男子,嘴角露出一抹嗜血的笑容:
“小子,最好不要让爷爷在外面见到你,否则,爷爷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秦四儿笑容吓得年轻男子差点瘫坐在地上,脸色变得无比苍白,就是其他的人也被吓的一激灵,一个个站在哪里低着头不敢动弹。
张伯却无所畏惧,别人怕秦四他可不怕,皱着眉头道:
“秦四你来这里,就是为了吓老夫的学生?”
“爷爷可没有那个闲工夫。”秦四儿神色一收变得严肃起来,朝天一拱手道:
“爷爷奉圣喻缉拿朝廷要犯陈风,你还不赶快给爷爷滚开!”
“你要抓陈师弟?”张伯听他要十二先生陈风,脸色立时变得阴沉起来,看着秦四肃声道:
“秦四你不要信口雌黄,诬陷好人,他什么时候成了朝廷钦犯?我等为何不知?”
“呵呵呵污蔑?”秦四冷笑一声:“他是当年阴谋造反的永安侯陈霸的儿子,朝廷钦犯陈落雁,真以为换个名字就可以逍遥法外了。”
“什么?”张伯顿时惊呆了,一时有些不敢相信。
“还不给爷爷让开,张伯你再敢阻拦,不要怪爷爷治你个窝藏钦犯之罪。”
秦四大喝一声就要进入学院,而张伯此时也有些慌了,虽然人文学院乃是宋国圣地,但他不过一个白身,自然不敢忤逆圣意。
“是谁,敢闯我人文圣地?”就在这时,一道缥缈的声音传来。
秦四顿时脸色大变,而学院的人则露出一阵喜色赶忙让开道路,就见里面走出四个人影,为首的是一个仙风道骨的老者,浑身散发这一股如沐春风的气息,让人不由自主的就将目光转移道他的身上。
此人正是人文学院的掌院,当朝太傅,被世人称作“夫子”的——薛潘。
“学生拜见夫子!”
门口的学生们忙齐躬身施礼道,都一脸的狂热表情。
“应元府右断事秦四儿参见太傅大人!”秦四自然也不敢怠慢,赶忙恭敬的行礼道。
夫子薛潘先是朝着学生们微微一笑算是安抚他们的情绪,这才转头看向站在台阶下的恭敬行礼的秦四,淡声道:
“秦断事如此兴师动众,来我学院可是有要事?”
秦四身子微微一颤,这位可是能和他的主人秦驷分庭抗礼的老夫子,位高权重,德高望隆,他的威压自然不是随便一个人能承受的了的,秦四强压下心中的恐惧,硬着头皮道:
“回太傅大人,卑职是奉圣喻捉拿朝廷钦犯陈风!”
“哦?”薛潘眉头一扬,不紧不慢的问道:“所犯何罪?”
“他乃逆贼陈霸之后,当年陛下钦定的要犯?”秦四赶忙躬身回道。
“可有证据?”
“自然有,人证物证一应俱全的!”
“嗯,本院知道了,你退下吧!”
“呃”秦四愕然,这老头怎么不按常理出牌,他这么兴师动众的来了,就被一句话给打发了,他回去怎么交差啊。
“太傅大人,卑职是奉命前来捉拿朝廷钦犯的!”陈风只能再硬着头皮说了一句。
“本院不是说了吗,本院知道了,你还不退下吧!”薛潘依旧淡淡的回了一句。
秦四顿时坐蜡了,良久才咬着牙看着薛潘道:
“太傅大人,卑职有公务在身,还请您老不要为难!”说道最后大手一挥,就想要命人拿人。
“哼!”一声冷哼突然响起,就像惊雷一般将秦四儿和周围的官兵吓了一激灵,差点将手中的兵器都丢到地上。
“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薛潘的脸色变得严厉起来,看着被吓的不敢动弹的秦四儿一字一句的道。
“人人文学院!”秦四有些结巴的道。
“你还知道这里是人文学院?”薛潘重重的哼了一声,语气愈发严厉起来:
“这里是太祖钦封的大宋第一圣地,也是先皇亲许的法外之地,尔等竟敢在此撒野,真是死不足惜!”
说着大手一张,学院围墙便一阵抖动露出密密麻麻的黑洞洞,不待秦四他们反应,便见无数道闪着乌黑光泽的箭矢激射了出来,不过瞬间得功夫就将学院大门广场上的官差射成了刺猬。
“你”被射成刺猬的秦四不敢置信的指着薛潘喃喃道,他现在也不敢想信薛潘敢杀他。
看着倒地身亡的秦四儿,薛潘冷哼一声,要是在京畿之外他还真不好痛下杀手,毕竟秦驷乃是神邸有无上伟力在身,虽然不能伤他分毫,可架不住他也有亲戚家族,他们都没有官职在身,朝廷法网可护不得他们,自然让他投鼠忌器。
但在京畿之地就不同了,大宋龙兴之地任何伟力都无法动用,那秦驷跟普通人没什么区别,拼的是各自的势力,他有什么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