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这盐政衙门的权利可就去了一大半,如何能让人高兴的起来?
再有,以后盐引制度改了,这盐商可就是想要卖多少盐就卖多少,想运多少盐就运多少,这各地盐司关卡的盐丁们和地方官府还去那里捞油水?又怎么拿捏这些盐商,让他们孝敬银子?
还有就是盐商了,这售盐许可一州就有那么寥寥的几份,根本就不够分的,那剩下的盐商们怎么办?他们还吃不吃饭了?他们可不想将自己的命运交给冥冥之中的运气,要知道这天下有实力的盐商实在是太多了。
想到这里淳于彦就有些头痛,无比的后悔接了这趟差事,可是他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了,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蒲大人,你也先回去吧,此事本官在斟酌斟酌。”淳于彦强打起精神来,对着仍站在一般的蒲俞说道。
“大人!可是朝廷”蒲俞听到淳于彦也有拖延的意思,有些犹疑的说道。
“没有什么可是不可是,本阁自有计较,你不必多言!”淳于彦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是,大人!那下官先行告退。”见淳于彦有些不耐烦了,也就不敢再劝,而是躬身抱拳说道。
“嗯,你去吧!”淳于彦挥了挥手。
蒲俞走后,淳于彦站在堂中有些心烦意乱,便走出了堂外,只见屋外天色阴沉,狂风骤起,将园内的草木刮得哗啦啦的作响,不是便有一道闪电划过空中,轰隆的雷声在不断地在淳于彦耳边作响。
养心殿内,马晋拿着一份奏折脸色阴沉不定,既有失望又有些愤怒。
“大伴,淳于彦的折子什么时候到的?”
“回陛下,是昨个晚上刚到的!”听到马晋的可话,王承恩连忙回道。
马晋闻言点了点头,这折子所说的正是扬州盐政改革之事,说在扬州推行盐政改革到了现在有些寸步难行,到处都是反对之声,淳于彦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想让马晋那个主意。
这正是让马晋愤怒的地方,他给了淳于彦那么大的权利,让他可以便宜行事,可这淳于彦有怎么办事的,如此的畏首畏尾,一点的担当也没有,还竟然可道了他的头上,让他如何的不气?
这淳于彦实在是太不争气了,让他失望不已。
“大伴,你即刻去传旨,令狄仁杰为江南道黜置大使,并扬州大都督,兼领右龙武卫事,令其立刻起行前往扬州巡视盐政,查察吏治!”
“告诉他,朕与他便宜行事之权,让他不必顾及,无论涉及到谁,涉及到多少人,都给朕依法严惩!”马晋向王承恩吩咐道。
“另下旨免除淳于彦一切职务,让他跟在狄仁杰身边听用!”马晋冷声吩咐道。
“还有,你即刻传令陆炳,让他给扬州的内卫下令将扬州巡抚林兴道、臬司蔡国英、藩司杨聪全部锁拿,罢官夺职,等狄仁杰到了交由他发落!”
“在传旨给檀道济让他严控地方,将地方上的府兵乡勇团练都给朕看好了,谁敢有异动就给灭了!”马晋一道道旨意接连发出。
“你即刻去传旨吧!”马晋一口气说完,便对王承恩说道。
王承恩连忙躬身领命传旨去了。
扬州江宁府,
昨夜的一阵狂风骤雨让扬州的空气格外的清新。
布政使杨聪在秦淮河上一夜风流,等到了第二天早上,便神清气爽的坐着小轿向布政司衙门而去。
待到了布政司衙门口杨聪下了轿,伸了个懒腰,便向衙门里走去。
“老爷!老爷!”正这时就听见身后有人喊他,回头一看竟是他府里的管事老王。
只见老王慌里慌张的跑到他身前,喘着粗气断断续续的道:“老爷!咱府里不知怎么的来了一帮子差官,指名道姓的要见老爷。”
“嗯?是哪来的差官?”杨聪眉头一皱,可道。
“回老爷,他们的衣服跟咱们扬州的差役不一样,要华丽的多!”
难不成是淳于彦的人?这扬州除了钦差行辕得人,还有谁敢明目张胆的来他的家里?这淳于彦到底想干什么?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