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阿尔萨斯带着将一堆从熔火之心的元素身上“借来”的东西扔在海岸上后,海达克西斯公爵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
他盯着迦顿男爵那大的有些扎眼的元素镣铐,憋了半天,才硬从自己的纯水身躯里憋出一句话。
“你你进炎魔之王的领地打劫了?”
原本海达克西斯的意思只是让阿尔萨斯给他带来一些足够证明联盟能力的战利品,但现在这个数量,让海达克西斯觉得,阿尔萨斯是不是去熔火之心打了个秋风。
“这是联盟的诚意,我们证明了自己是拥有足够实力的盟友,现在,该你们了。”
阿尔萨斯也没和海达克西斯客套什么,他们和水元素各有所需,合作的双方都必须拿出足够的诚意,才能保证合作的稳定和长远。
现在联盟已经给出了回答,阿尔萨斯希望能得到一个让自己满意的答复。
海达克西斯也没怎么在意阿尔萨斯那略显凌厉的目光,因为他觉得既然能够击败这么多炎魔之王的爪牙,那联盟确实有资格让他们正眼相看。
只是海达克西斯还有个问题,这位水元素公爵问道,“当然,海达希亚的朋友,不过能说说你们是怎么击垮炎魔之王的大军的吗?”
“他们太过自大了,认为凡人在元素的力量面前不值一提,所以迦顿和这个火妖先驱离开了熔火之心,想在暗炉城击败我们,结果就是他们为自己的自大付出了代价。”
炎魔之王的大军强吗?
当然强,但联盟这一次并没有面对所有服从于炎魔之王的元素,而且最最重要的是,他们离开了熔火之心。
暗炉城虽然也在群山之下,但在外层的战场上,还是离熔火之心太过遥远了,以联盟现在的力量,打败元素和黑铁矮人的联军,并非是什么难事。
没有天灾军团和燃烧军团对洛丹伦大陆的荼毒,几乎处于鼎盛洛丹伦和达拉然,加上铁炉堡和诺莫瑞根的助力,已经有超过当年联盟的实力。
这还是斯托姆加德没有怎么参与,奎尔萨拉斯处于特殊时期的联盟实力,更别说远在大洋另一侧的盟友,以及没有在正面战场出力的暴风王国。
联盟的实力其实从很早以前,就已经远远超出了那个为了抵抗兽人入侵而结成的临时同盟,阿尔萨斯用燃烧军团和各种威胁作为压力,让联盟内部的凝聚力与日俱增。
“虽然没有亲眼目睹,但一定是场非常精彩的战斗,圣骑士。”海达克西斯公爵抬起自己的右手,将一团纯水精华推给了阿尔萨斯,“这是海达希亚水元素的护符,在你需要的时候,可以召唤我们和你们一同作战。
我也已经征求了猎潮者的同意,只要真的能如你所说,将熔火之心与海洋连接在一起,猎潮者会让炎魔之王明白,为什么他只能龟缩在一座火山里面。”
阿尔萨斯握着元素护符,微笑道,“当然,这一天不会太久。”
当联盟终于取得了水元素的信任,得到了一份可以充当底牌的助力时,熔火之心内,管理者埃克索图斯却显得有些焦躁。
他已经得到了迦顿男爵和萨弗隆先驱者陨落的消息,这让他莫名的有些不安。
之前遇到的阻挠炎魔之王意志的人,仅仅派出黑铁矮人,就基本能够解决问题,他们元素自己很少为此担心,顶多派出一两个监视者,督查黑铁矮人办事罢了。
可今天的敌人来势汹汹,不仅把黑铁矮人打的只能在暗炉城里自闭,还把熔火之心派出去的元素大军给打的七零八落,这让埃克索图斯有些难以接受。
什么时候凡世的力量已经强到这种程度了?一整支由黑铁矮人和元素领域的凶残生物组成的大军,被对方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突如其来的危机感让这位谨慎而胆小的管理者感到惴惴不安,他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才得到了炎魔之王的信任,坐上了这个位置,可现在的战况如果被沉睡的炎魔之王给知道,肯定没有他好果子吃。
依照自己这位主人的脾性,恐怕最好的结果就是让自己滚回火源之地,去给熔火猎犬喂食;要是更惨一点的话,他自己都可能变成那些猎犬的食物。
“真是该死我得赶紧让那些没用的废物去击退这些可恶的联盟,”埃克索图斯有些烦躁地来回踱步,他招来火妖传令官,大声地命令道,“你们,让所有能够出动的元素赶紧做好作战准备,听候我的命令,随时准备迎击炎魔之王的敌人。”
等到火妖传令官离去,埃克索图斯内心的那种不安依然没有消散,他思来索取,心中升起了另外一个念头:
——自己要不要去唤醒仍在沉睡之中的炎魔之王?
他相信自己的主人拥有顷刻之间毁灭凡人王国的能力,因为在数个世纪之前,黑铁矮人的国度就是在炎魔之王的怒火下覆灭的。
若非脱离元素领域实在过于消耗力量,再加上要提防头顶上那只傲慢的巨龙,拉格纳罗斯也不会选择一直沉寂在黑石山下,慢慢地积蓄自己的力量。
炎魔之王可不仅仅只是想脱离牢笼而已,他更想要的是,将艾泽拉斯恢复到数十万年前,那个独属于元素的世界,到处都是奔腾的狂暴元素,才是炎魔之王的真正目标。
在上古之神被封印之后,炎魔之王从奴役之中被解放了出来,可同样失去了自己的自由,与无数火元素被封印在由泰坦守护者们铸造的元素位面。
火焰是不能被拘束的,和随时可能找到缝隙溜走的,狡猾的风元素不一样,火焰会不断地尝试摧毁束缚自己的牢笼,这是天性,是火元素不能改变的本能。
炎魔之王抓住了机会,从囚笼里脱困,他肯定不希望自己再次被放逐回那个狭窄的元素位面,如果埃克索图斯将其从沉睡之中唤醒,那炎魔之王的怒火肯定会降临在那些碍着他事的凡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