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敏脑海冒出很多个问号,他们的思维是怎么从猪红汤,跳跃到她夫家??
这其中有什么联系么?
梁大为也跟着吐槽,“肯定很苦吧,我看你夫君和婆婆对你又打又骂,根本就没把你当人看,在外人面前都这样,回到家下手肯定更狠。”
秦敏摇了摇头。
“不苦。”
两人诧异地看着瘦弱不堪的秦敏,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否认。
梁大为急道:“我都看到他们打你了,怎么可能还不苦。”
孙成义也叹着气,“小娘子就别再为你那糟心的夫家遮掩,你若过得不苦,哪来这些巧思,能将这些下贱之物做得这般好吃。”
若不是在泥沼生活久了,怎么会知道泥沼下有田螺有黄鳝等好吃的,若不是吃不上肉、只能吃这些下贱之物,怎么会琢磨出这般好吃的做法。
都是生活太难,才逼得人求进。
梁大为吃着柔嫩的猪血,喝着鲜美的汤水,再赞同不过。
就是,怎么会做得这般好吃!
秦敏温和地笑了笑,“我心甘情愿,所以不苦。”
她眼底深处泛着冷意。
一个苦字根本不足以概括原主在夫家里的生活。
说是做牛做马都太轻飘飘了。
牲畜干了活还有口吃的,原主干了活夹多一筷子的菜都会遭白眼,哪比得上牲畜。
可是,原主甘之如饴,哪怕被卖了也没有清醒,只盼着夫家能回心转意。
要换作是她,哪怕她体力赢不过原主夫家那些人,绝不可能让他们占着她便宜、还要踩着她。
两人见秦敏一句怨言也没有,一时不知道该说她傻,还是该说她太善良,都定住了。
秦敏趁机将锅里仅剩的猪红汤都舀到碗里。
她怕味道不好,煮得不多,也就四人份。
不好吃就罢了,好吃的话肯定是不够吃的,只能靠抢。
孙成义却将碗递了过来,碗里还有一小半猪红汤。
“小娘子,你还要么?我这里还有。”
梁大为也道:“我这也有。”
他们不像现代人有强烈的卫生意识,心疼那人了,就想将自己有的都给那人。
秦敏顿住了。
好一会儿都没有说出一句话。
她将两个碗推了回去,微微弯唇,“你们尽管吃吧,还有这么多猪血和骨汤呢,怎么就不能再煮一锅了。”
孙成义想了想,“要不,晚上不做烤肉,就吃这个猪血汤吧?”
秦敏无所谓,只是道:“其他人会不会不喜欢吃?”
这里调料简单,只有盐巴,烹饪的方式也简单,除了水煮就是炙烤。
而大多数人更喜欢炙烤外焦里嫩的口感,对水煮的东西无爱。
梁大为毫不犹豫地开口,“不喜欢就饿着。”
在茅草屋四周砌围栏的几人回来了,见着那锅猪红骨头汤,都皱了下眉。
他们饥肠辘辘干完活回来,是想大口大口吃肉,而不是喝这些清汤寡水。
有人不满地喊道:“孙成义,今天不做烤肉,就喝这个汤了?”
孙成义两人今天一直在茅草棚忙活,就默认了他们两人做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