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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夜晚松山上的明军有动静,此事令皇太极显得很是兴奋。
这意味着事情在向他所预测的方向发展。
兴奋之余他又开始流鼻血。
针对于高血压患者而言,有时候流鼻血反倒能减轻症状,让皇帝脑袋清醒一些。
此举虽然比不过欧洲等地的粗狂的放血法,但十个人有一半人都遭不住这样流。
皇太极连下几道军令,示意他们勿要打草惊蛇。
前面逃跑的明军,可以先放任他们度过第一个埋伏圈,这样可以让后面的明军士卒放弃阵型,疯狂逃跑。
因为按照目前的形势而言,八个总兵剩下最后三两个势力,指定是跑不了的,成为被丢弃的棋子存在。
皇太极可以肯定,没有明军愿意殿后吸引火力,因为这是九死一生的活。
明军士卒都没有那么高尚,凭什么把生的机会让给他人,把死的机会留给自己呢?
就算放走先头部队,也绝不能让他们跑到杏山等明军阵地去。
为此皇太极在松山外围设置了三道防线。
但是夜间战场的情况倒是有些不如意。
因为皇太极主张的是引蛇出洞,把埋伏圈距离松山大营不算近。
清军探子在暗处监视着明军士卒举着火把,一铲子一铲子的填充壕沟,只不过时不时的听到有人在干呕。
他心想这伙明军是不是病了?
因为海陆风的关系,夜晚都是从内陆往海上吹,埋伏的清军没有闻到特别恶臭的味道。
或者说有些习以为常,毕竟松山大营那么多人吃喝拉撒,总是臭气轰轰的。
反倒是填埋的明军处于下风口,味道实在是大。
就旱厕往外掏大粪这活,没点本事当真不行。
明军士卒又不是专业的。
自是不如早年间部队里的小黄盆神器,上午端粪泼菜,下午会餐端饭。
就算是白天用盆掏完旱厕,晚上还可以拿来和面包饺子。
明军士卒自是比不过,王朴强忍着呕吐的心思,喝令麾下士卒赶快干。
就算真的扛不住逃跑,那也算是自己给自己铺路了。
否则到了最后时刻,这里面不定得踩下多少人的尸体才能踏过去。
故而善于逃跑的王朴叫人做的仔细些。
就算是填坑不爽,也得强忍着干才行,这可是有关身家性命的大事,一点都马虎不得。
为此王朴还特意亲自检验劳动成果,绝不能一脚陷下去那种,必须得整的踏实些。
至少能过得去战车,要不然他们这群步卒,都得被清军鞑子骑马追杀,毫无抵达之力。
大溃败之际,就不要妄想着有人能够组织步卒结阵反击。
众人都恨不得肋生双翅,跑的奇快无比。
经过一夜的努力,王朴的靴子以及整个人简直臭的不行。
但他只不过是小心的把靴子脱下来,去一旁洗涮洗涮。
纵然他是总兵,可在物资贵乏的地方,终究是舍不得扔。
万一事不可为,有鞋逃跑与无鞋逃跑是两个概念,路上一旦要被刺破了脚,跑路的成功率会极大的降低。
松锦大营内,许多明军士卒的军服都颇为破败,幸亏现在天气炎热,用不着总是穿衣服。
洪承畴透过单筒望远镜观察下面的情况,又仔细询问了王朴,见他亲自试验过,便颇为放心。
手底下的几个总兵,纵然不都是他的心腹,可是长久的聚在一起,自是能清楚的明白他们是什么人。
王朴这个人打仗能力先放在一边,但是在战场上逃生的能力,谁都不如他。
故而洪承畴也用了个小手段,才让王朴去干这件事。
就算此时王朴洗漱过后,身上依旧有着浓厚的恶臭味道。
但身为士大夫的洪承畴也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嫌弃来,而是与王朴认真交流。
此战能否取得胜利,还得指望着这帮臭丘八呢。
都已经坚持了如此之久,在加上朝廷内部已然出了乱子,洪承畴需要倚重的人也就更多了。
他清楚的明白,大明已然再也没有了可以任性的资本了。
皇太极等了半夜,都不见明军冲杀出来。
深知放长线钓大鱼的他,并没有让埋伏的麾下轻举妄动。
他深知明军统帅洪承畴也不是一个容易上当的。
今夜说不准就是在试探,以此来疲劳自己的人马。
待到太阳出来后,明军才脱离苦海一般的返回营地。
这种事从最开始的恶心到最后的麻木。
但效果是喜人的。
皇太极早上去探查明军的铺路,黑的、黄的、绿的夹杂着些许红色,还有许多小木棍等等。
当然不会缺乏苍蝇乱飞,黑压压一片。
再加上海陆风白天是从海上吹到内陆,强劲的味道夹杂着海风熏得皇太极两眼一抹黑,险些摔下战马来。
更有些许清军贵人这几年习惯了富贵生活,直接被恶心的吐了出来。
有人一吐,便会引发连锁反应,总有人也会跟着吐。
这些清军鞑子动辄杀人,面不改色,可面对明军这种屎尿攻击,着实是遭不住。
直到现在皇太极才搞清楚,洪承畴竟然让部下用屎来填坑,他怎么想的?
几名奴才拉着皇太极的战马远离前线,这种味道实在是熏的人发晕。
清军埋伏了半夜铩羽而归。
皇太极回到军营内休息,总体而言,他判断出来洪承畴是想要逃跑的。
就是猜不透逃跑的具体日子。
清军营寨内都在大热天用布捂着口鼻,妄图来让自己呼吸间好受些。
“皇上,还需放出风声去,就说锤匪贺今朝已经打下南京,建立大锤王朝,大明只剩下京师一块地盘,劝降来分散他们的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