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武昌百姓倒是领教了锤匪的手段。
九个城门口到处都挂着不少死不瞑目的脑袋。
都是以前屁民见了都得跪在地上行礼的那种人物。
锤匪宣扬的是大兵所到,开门纳降者,秋毫无犯,逆明官绅酷虐百姓者,必杀之。
关键是贺今朝不怎么大量选拔他们这些本地“士绅”为官,种种措施很难让这种阶级的人主动倒向锤匪。
因为在他们的理念当众,贺今朝就该同明太祖朱元章一样,只是改朝换代,不会影响他们的利益。
不曾想贺今朝做的实在是过分,不仅影响了他们的利益,还动辄要他们的命!
大明藩王与士绅地主阶级都遭到了打击。
但是相比较而言,大明的官军遇到锤匪能跑就跑,跑不掉就投降。
一方面是因为大明一直拖欠饷钱,军队积怨已久。
另一方面则是看着贺今朝连战连胜,未免没有想要换个地方吃贺大帅饭的意思。
锤匪的部队组成极为复杂,他们在贺今朝的带领下,为了能够吃饱穿暖,不受人欺辱。
经过严格的训练,战斗意识慢慢变强,从逐步被动挨官军打,到追着官军打,在军纪上要求极为严格。
大多数锤匪都是穷苦出身,他们其中的有些人连太原王宫都住过了,繁华地区也有待过。
正所谓见识过了高级货,心里的阈值被不断提高,有些人拿出手的东西很难贿赂到他们。
以至于现在让武昌城内的“残存百姓”,对他们的表现极为“失望”。
这群士卒吃饭给钱也就罢了,还不掳掠妇女,抢掠家中财富。
“百姓们”都盼望着锤匪能够倒台,给他们死去的父兄报仇。
可不被大明囊括的百姓群体里的贫民,以及小商贩们特别高兴。
贺大帅属实是王师啊!
跟“大明百姓”先前所宣讲的完不一致。
锤匪士卒与他们秋毫无犯。
这些贫民小贩谁能接触到贺今朝?
还不是靠着下面的士卒以身作则行事。
不是说锤匪士卒就没有贪图享乐、思乡厌战导致战斗力削弱,想着衣锦还乡的事。
但都被贺今朝给处理了。
从军队里开革出去,犯了军纪的该惩治的惩治,然后回家过自己的小日子去吧。
什么政治前途都没有了,让你富足也就得了。
尤其是贺今朝主动提出让军中那些没有了雄心壮志的人退下来。
可以早点到地方上为官,只要不违反律法,一般也不会有什么性命危险。
如此手段齐下,算是解决了大部分问题。
毕竟人性是不好掌控的东西。
而且贺今朝也不允许士卒私自带着财物,以防止他们觉得自己要是战死了,就没法享用那些钱财。
属实是人死了,钱没花了的心态。
更是避免了因为士卒分赃不均发生火并,以及作战时腰缠胸裹财宝者十之八九。
就如同左军如此做,导致人人畏死,战斗力急剧下降。
他们在战事当中,屡战屡败就是最终结局。
左良玉不仅不制止,还放纵麾下士卒劫掠。
那他们还打个屁仗啊!
甚至为了行动迅速,宁愿裹着财富,也要把铠甲丢弃的明军士卒,怎么可能打好仗?
他们怎么舍得去拼命呢?
武昌城内的百姓对于锤匪占据这里,多是表示欢迎的态度。
因为不欢迎的多是被贺今朝斩杀,脑袋挂在城门口上,大家都能看得见。
九个城门,脑瓜子还不够分。
贺今朝不介意再多挂几颗。
以至于锤匪在武昌城内如此行事后,湖广大批地方望风而降,还有许多官绅直接逃跑的。
贺今朝只不过是占据了湖广北部一片,目标直指南京。
至于湖广南方的广大地区,目前还没有心思去搞,他要集中兵力做大事。
但是贺今朝没空动他们,可江南的士绅们却不认为贺今朝腾出手来不会对付他们。
因为刀把子是握在贺今朝的手上。
士绅们彻底感受到了恐慌,以及对锤匪威名的畏惧。
他们面临着今后该何去何从。
许多人对崇祯的所作所为,已经感到了大明有覆国灭祀的危险。
贺今朝如此突飞勐进,朝廷官军骤然土崩瓦解。
江山要易主的时候,他们然没有什么准备,该享受他们美好的日子继续享受。
只不过因为襄阳、江陵、武昌等重地都落在锤匪手中。
再加上守卫武昌的士绅们公开反抗锤匪,被贺今朝斩杀殆尽的消息,着实是让他们害怕!
有的士绅是企图保住自己的既得利益,有的是另有图谋想要靠着贺今朝的实力崛起。
另一部分人则自裁,以消极抵制态度保持自己的名节。
咱就当大明的忠臣,好歹留个好名声,别的办法一点都没有。
然后便有一股子反锤救明的地方武装出现。
左良玉率领大军到了江西省九江府,拥兵二十万观望自保。
他在襄阳、武昌等地掳掠来了大批的漕粮盐舶,能支撑一段时间。
尽管他收到了皇帝的催促,要他与锤匪交战,遏制贺今朝的攻势。
但左良玉深知自己的实力,他只想等着贺今朝占湖广后,若是贺今朝分兵,那他兴许还有机会。
按照贺今朝一贯的套路,湖广如此大的地盘,没有两三年的时间,他不会轻易出兵。
这样左良玉便能以九江府为前哨,到南昌府就食。
退一步讲,贺今朝要是想要进攻南京,左良玉选择在南昌府驻扎,也碍不着贺今朝的事。
如今的左良玉打硬仗的本事没有,但逃跑走位的本事一直都没有丢,甚至还有所精进。
副将马士秀见左良玉面带忧愁之色:“左帅,我们聚兵二十万在九江府,实为不智,莫不如分兵占据武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