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二章前程远大(求月票)(2 / 2)

“当然不是。”贺今朝笑的露齿道:

“这只是一个由头,将来我要封爵的,立功的人多,爵位太多,没有土地可分怎么办?”

“怎么办?”杨文岳也不知道:“还请主公明示。”

“去外面抢啊!”

贺今朝指了指云南省之外的地区:“比如这里,我的打算,将来有爵位的人。

就能在华夏之外的土地,比如这里开辟一片属于自己家族的庄园,或者在大洋彼岸,不得乘船?

想要维护这些地盘,海军是重中之重。

被人欺负了,总的呼叫总部为他们撑腰啊!”

听到贺今朝的话,杨文岳眼里露出思索之意。

大明到了如今这种田地,还不是土地兼并过于严重?

谁都知道,可问题是既得利益者,不可能把自己的田地分出来给穷人。

没有多余的田地,只能创造更多的田地出来。

主公既然是以军功集团起家,那必然会有大批封爵。

他们不能在本国内作乱,但是去外面开疆扩土,占据被赏赐的土地,那也是一种方法。

“主公,那华夏外面的飞地有多大?”

“用你的脚步丈量,兴许这辈子都走不完。”

“土地也很肥沃?”

“自然有肥沃有贫瘠之地。”

杨文岳站起身来,躬身道:“主公,臣明白了。”

贺今朝此举是为了今后立国做更多的准备。

大明已然势不可挡的颓废下去,就看几方势力谁能抓住机会,吞并更多的肥肉,壮大自身。

杨文岳觉得做一个开国功臣,总比做一个王朝末年殉葬之臣要好上许多。

赵小五则是被贺今朝的话给砸的晕乎乎的。

封爵。

海军很重要。

这不玩了命的干那帮狗日的!

贺今朝看完花名册决定分批接见这群人,这么远的征程,是得说说话。

锤匪内部在征召远征军人员的时候,杨嗣昌也得到了他爹的回信。

看着他爹如此回信,杨嗣昌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可再三看了几遍之后,他爹说的挺对的,这就要了他的命了。

六镇精兵尽在贺今朝的手里,待遇那么好,若是被其余明军得知,还不得临阵哗变,大叫着要投降。

亦或者直接绑了他们这些总兵、督师之类的再投降。

纵然是练了那么多的兵马,可是拿什么跟贺今朝比?

杨嗣昌在房间里,甩动的臂膀,划拉着自己的头发,想要大声嚎叫,发泄自己心中的怒气。

但最终还是忍住了,变成了无声的呐喊。

贺今朝根本不是惧怕自己,所以才会允许父亲给自己写信。

而是明晃晃的告诉自己他们之间的差距。

若是一味强行作战,那些先前被贺今朝所杀的朝廷大员,就是你杨嗣昌的下场。

想必父亲为了自己的生死,在贺今朝面前不知道如何求情,才被准许写信,与他联系。

但是到了今日这种地步,杨嗣昌再想退,皇帝也不会允许他退的。

尤其是前两日熊文灿向皇帝报告:“降盗张献忠将复叛!”

杨嗣昌已然于昨日作出反应,向皇帝呈上秘密奏疏,报告已采取对策。

一方面命熊文灿派员刺探,张献忠营内兵力数量强弱及人心向背情形。

另一方面向湖广调兵遣将,把跟随洪承畴人援的甘肃总兵柴时华、原任宁夏总兵祖大弼及其所统领的军队调往湖广,归熊文灿支配。

但今天两个总兵上书,柴时华借口“众心思归,从征恐有不戢”。

祖大弼借口“欲待安插辽丁,不能就道”,致使这一部署化作泡影。

两人都不去湖广趟那一趟浑水,杨嗣昌也指挥不动这些骄兵悍将。

连崇祯皇帝都没法调动有效调动祖大寿。

现在又让洪承畴等人驻守蓟辽,防备祖大寿。

祖大弼等人能好好听从背后出主意杨嗣昌的调拨,简直是异想天开。

靖辽侯吴国俊不仅得防备清军,还得防备锤匪突入蓟镇,也来京师抢掠,所以轻动不行。

杨嗣昌为了弥补破网,只能强令陕西总督郑崇从河南向勋襄移动。

四川巡抚陈士奇分兵向川东靠近勋襄。

就算在困难也得服从朝廷的命令。

陈士奇被围重庆,数月以来不仅没有等到朝廷的援军,反倒还要分兵去支援别处。

总理熊文灿麾下左良玉、张继学、陈洪范、龙在田等总兵分路向谷城合围,定要把张献忠给困死。

可等命令传过去,就晚了。

熊文灿过于依赖招抚,对张献忠过分迁就,从未采取断然措施,以致养虎为患。

早就有言官上疏弹劾总理熊文灿一意主抚贻误大局。

“陛下发禁旅、调边兵,捐饷至二百万,将以为剿。

总理熊文灿身负讨伐之任,一意主抚。

今军威未振,煦煦招降,虽张献忠幸而就抚,恐鹰眼未化为忧。”

崇祯不以为然,听任熊文灿便宜行事。

湖广巡抚余应桂一直都在湖广,看得一清二楚,极力反对熊文灿一意主抚。

熊文灿不满,借口后期误军,上疏弹劾余应桂。

余应桂出于大局考虑,写信给熊文灿消除误会。

不料他的信使被张献忠的巡逻士兵俘虏,信落到张献忠手中。

信中有“献忠必反,可先未发图之”这类话语。

张献忠据此向郧阳抚治戴东旻告发:“抚军欲杀我”。

戴东旻把此事报告熊文灿,熊文灿以为抓住了把柄,再次上疏弹劾余应桂破坏抚局。

杨嗣昌本来就对余应桂曾弹劾其父杨鹤心怀不满,怂恿皇上逮捕余应桂。

余应桂被逮,激起廷臣不满。

言官们再次上疏抨击熊文灿,指出熊文灿所谓张献忠已给饷银专听指挥。

以及熊文灿所说张献忠得到余应桂信后才咆孝思逞,都是自欺欺人的无稽之谈。

在熊文灿对张献忠调之不能、散之无计,放手让他控制荆襄上游。

这无异于像坐视锤匪占据三省,而朝廷无法反制一样。

谁能不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