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些小吏,有的是法子钻漏洞,整治你。
以前是没机会,可现在大明的官,在爷这不好使了!
“你。”
啪。
杨玉休又是一巴掌,打的门子一个趔趄,然后开口道:“咱们今天进了杨府,定要公事公办。”
“是。”
书吏以及小书们一个个挺胸抬头,更多的是扬眉吐气,心情畅快。
以前他们哪敢在杨府面前敲诈勒索,赔上几个笑脸,人家都不带鸟你的。
可现如今,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攻守之势异也!
自是有家奴开始飞快的跑进去禀报此事。
“大胆。”
不等杨老爷率先阻拦,五大三粗的护院头子带着一帮人拿着棍子拦截。
“赶紧滚出杨府,否则打断你们的狗腿。”
杨玉休噗嗤一笑:“往前伸腿,今儿你要是不把我这条腿打断了,你跟我姓。”
听到杨玉休如此威胁的话,护院头子反倒不敢动手。
人家现在可是投靠锤匪头子贺今朝了,听闻贺今朝是个笑面虎,杀人都是脸上带笑的。
这些人必定是奉了命令而来,谁敢阻拦。
而且废除家奴编为良民的事情,他们也都听说了。
“我当是谁呢,当真是好大的口气。”
杨老爷从一帮护院身后走出来。
众人纷纷躬身问好。
杨老爷瞧着杨玉休:“我记得你好像还是我远方堂弟呢,不知道堂弟今天来此,有何贵干?”
对于杨老爷这套近乎的话,杨玉休皮笑肉不笑的道:
“某奉贺大王之命公干而来,还请杨老爷勿要胡乱攀亲戚,以免乱了规矩。”
“规矩?我懂。”
杨老爷挥挥手,便有奴仆抬上了箱子,打开一看,便是白花花的元宝,大概有几百两呢。
“够不够?”
杨玉休瞥了一眼银子,嘴角挑起一抹笑意。
不少书吏下意识的吞咽了下口水。
以前府库里的库银,也不是他们能伸手分润的。
“拿了银子就滚,今天的事,我可以不追究。”
“杨老爷真是一如往常的的大气呢。”
“哼。”
杨老爷对于这个族人分外恼怒,可偏偏又不能发作,要是放在以往,保准让他死无全尸,还得全家陪葬。
什么他娘的同族之情,血脉之亲,都不管用。
杨玉休把箱子盖上,这才笑道:
“某再重申一遍,我是奉贺大王之命,来此公事公办,勿要拿些腌臜之物,来污了我的眼睛。”
杨老爷面色当即就冷了下来:“既然是公事公办,可有手令?”
几个书吏手心冒汗,毕竟杨家积威已久,大家都害怕。
况且出门前,也没去与贺大王汇报此事。
杨玉休往前走了两步:“哎呀,出来的急,竟然忘了此事。”
“那请就杨典吏回去拿手令吧。”
“不要麻烦了。”杨玉休笑了笑,头也不回的道:
“既然杨老爷要手令。那小赵你给杨老爷现场写一个手令。
告诉他要主动配合我义军,为杨府家奴登记造册,如若不然,后果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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