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田庆娥可怜没个能依靠的儿子丈夫,她自己来讨好丰大人,你们这些趴在亲人身上吸血的人有什么资格来说她?
就是可怜了陆盛,被这一家子拖累了。
那些背后难听的话以为她不知道,她一个独身女人在这荒年好好的活着就是本事。
活着就是最大的资本。
陆红荷气的浑身哆嗦,举起手就想给她一巴掌。
这个人,这个人她怎么敢?平时捉弄的小老鼠突然说出这样的话,陆红荷怒急攻心,红着眼睛说:“我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啪’,陆氏一巴掌打在陆红荷的脸上,脸上是一副要吃人的表情,不过是对着田庆娥的。
她皮笑肉不笑地说:“她婶子,孩子没睡好,脑子都糊涂了,说的话你也别在意。丰大人不知道怎么了,醒来就一直生气呢,今天粮食发不发还不一定呢。”
陆红荷低头捂着脸,身子一阵阵的抖。
她冲动了,怎么能在丰全的眼皮子底下闹出这么大动静。
“快给你婶子赔个不是,都是乡里乡亲的,有什么说开了就好了。”
陆红荷在母亲的逼迫下,冷静下来,脸上一阵扭曲后又带上笑意,可怜巴巴地说:“好婶子,你可别生气,我今天做噩梦了,醒来脑子都懵的很,还以为是在梦里呢,刚刚说错话,婶子你别生气。”
看到田庆娥肩膀上还粘着一根稻草,顺手给拍了下来。
“婶子从哪来啊,怎么这么不仔细,瞧瞧身上还有稻草呢。”
田庆娥眼神一闪,看着面前重新带上笑颜的陆红荷和陆氏心里一寒,陆氏就算了,从她能让儿子跟在丰全身边就能看出来这个女人心狠的跟她有一拼。
但是这个陆红荷才多大,也就才十五六岁,就能这么快从愤怒的情绪里挣脱,还对她笑得像朵花,语气亲昵的不知道她才是她亲娘呢。
多可怕啊,哈,怪不得这样一家子能爬这么快呢,一个负责在丰全身边鞍前马后,一个负责给丰全打扫铺床,还有陆氏直接就掌握了丰全的小厨房。
这日子,哪还是逃荒,分明是趴在丰全的身上养自己的肉呢。
“瞧我这张嘴,婶子也是,心一急就容易说错话,红荷丫头别在意。”田庆娥讪笑,又露出一副憨厚呆傻的表情。
后面的人看着眼前这一出闹剧,彼此都对视一眼,闪过看好戏的表情。
就这些人心眼多的跟筛子一样,斗来斗去。也没见那黑心肝的丰全高看她们一眼。
这不,丰全站在石凳上,黑着一张脸,蒜头鼻哼哧哼哧地喘着粗气。
陆盛面色沉沉地站在丰全的身后。他个子高,面色白皙,身姿清俊。即使微微弯了腿,也比丰全高上一个头。
丰全看着四周乌泱泱一片人头,喊道:“田庆娥你给我滚出来。”
田庆娥还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回事?
周围人嘲笑道:“喊你呢田婶子,还不快去。”甚至还有人推了她一把。
听到丰全的声音不少人都伸着头准备看戏。
田庆娥脸色一变,疾步走到丰全面前,脸上挂着谄媚的笑:“丰大人,您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