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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七从来不和人讲他自己的事情。
秦野是那种打碎牙齿往自己肚子里咽的人,而萧七是被打的再疼被伤害的再狠仍旧一脸漫不经心甚至还会露出嘲讽的笑的人。
每个人都曾经是孩子。
“值得依赖”和“成熟”背后,都是他们挣扎成长的结果。
萧七想了想,开口,他的声音听起来一如既往的懒懒的,仿佛在讲述别人的事情一般。
“嗯……从哪里说好呢。那个小鬼的眼珠子不是我挖的,是他输给别人的。”
墨文一时没有太听明白。
“输给别人……输眼珠子?”
那人玩的还挺花啊!
白一其实有点怀疑“别人”就是萧七,和“我有一个朋友”一样。
不过他也没证据,加上这个时候的氛围,他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比较好。
赫连音对萧七的事情很感兴趣,他也必须强制让自己感兴趣。
不然的话,他的目光总是会落在墨文身上……
这小孩……
秦野听着倒是觉得很正常,他很安静地在听。
萧七根本不管别人听到是什么感觉,他只是想说给墨文听,其他人随便吧。
萧七继续说。
“我有个赌城。”
墨文发现萧七每次说话,都是出口惊人!
不是赌场嘛,又变成赌城了。
怪不得这么有钱!
赫连音也微微诧异。
白一满脸“卧槽!!”
我屮艸芔茻!
这都是什么人啊!
白一低下头看看地上有没有地缝,他觉得自己得钻一钻。
这些都是什么人啊……
一个比一个恐怖。
(ΩДΩ)
萧七仍旧没有管其他人的目光,他的手又轻轻揉了揉墨文的头。
似乎觉得很过瘾,他的手指轻轻地绕着墨文软软的头发,唇角隐隐有像是猫晒太阳一般懒懒的笑意。
“那是高一吧。”
“有个孩子偷偷去赌场玩,玩上头了,输了二十万。”
“当时他拿不出钱来,荷官劝他快点回家,让他父亲先把二十万准备好。”
“毕竟赌场也不是做慈善的,每个进去的人都要掂量一下自己的价值。”
“结果那个孩子没有走,他输红眼了,可能也怕家长责备吧,继续赌。赌到了五十万之后,已经没有人再和他赌了。”
“对了,进赌场有资产评估,这家伙拿了自己父亲的房产证。估计早有预谋。”
萧七难得的解释了一下。
墨文听的眼睛瞪大了。
她也能理解,类似的故事也听过很多,但是当真实发生在她身边时,那种感觉还是有点微妙的不一样。
她忍不住说。
“这个人是个疯子?他怎么能……他家很有钱么?拿着家里房产证去赌博啊……”
天呐。
要是她家出了个这样的人,她自己都想亲手打死。
萧七经营赌场多年,什么恶心的事情都见过,这还不算很夸张的。
他继续说。
“没有人和他赌,但是他输红了眼,就说赌自己的器官。”
“他说要赌自己的肾。肾脏还能卖钱。”
“他又赌了两把。继续输,他写了欠条,按了指纹。”
“我正好在,看他是个孩子,就说算了。”
“这件事才罢休。”
萧七说到这里,似乎想到了什么,眯起了眼睛,眼神之中有些不愉快。
而墨文忍不住开口说。
“他是个孩子,你也是个孩子啊。”
萧七看别人是个孩子,而萧七那个时候也不大啊。
萧七微微愣了一下。
孩子?
很久没有人说过他是孩子了,一般说的都是挑衅的,都被他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