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有可能是个假冒的,未必是她亲生的女儿呗。”我对于这个事情也不太在乎了,因为目前为止大家也都是猜测,谁也没有证据。
“她不是认下了你?”皇上也有点不确定。
“可是,现在这样看起来,她也是要杀我呀,我若是她亲生闺女,她怎么能下得了手?”我嘿嘿嘿嘿地笑了起来。
“肖小七。”皇上喊的声音终于变得正常了许多,甚至还有了那么一点点疼惜地味道。“不过都是猜测而已,谁也不能确认李山那个女儿和你,到底谁才是朕的女儿。”
“没事没事,我是不是您的女儿,不都在给您干活么。安心啦,就算我不是您的女儿,我也是挺喜欢在南厂做事的,俸禄也挺高的,还可以天天守着肖大人,把我开心的呀。”我笑容满面地看着他。
皇上的脸色又变了好几次,最终才说道“你倒真是没有心的孩子。”
这话还真是伤到了我,我的心狠狠地疼了一下。“皇上,先破案吧。”我想把手里的空碗放在桌子上,结果还够不着,但只要一动伤口就疼。皇上接了过来,放在了桌子上,还顺手递给我一块蜜糖,仿佛我真的只是个小孩子一样。
“朕也怀疑过皇后,因爱生恨,是理由,但也不是理由。她若是想杀了三位皇子,早就应该动手。现在她都已经是女皇了,何必要再冒风险派人来这里刺杀呢?更何况,大月国与西凉国最终是因为你的缘故没有真正打起来,又何必搞这些事端呢?按照你说的,谁受益谁嫌疑最大。现在,谁受益呢?似乎还没有吧。”
大皇子还疯着,三皇子处于昏迷之中,二皇子的尸身依旧停放在宫里。那现在看起来,谁受益呢?
“这事情,最终的解决办法,只能是杀了叶三作为结案。他招认出来的华服男子,以及内鬼,只能慢慢找出来。毕竟,若是对方谋划了许久,而此时我们才知道,他们早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了。”皇上按了按桌子,那双手上的青筋都露了出来。
“叶三不能死,我还需要他来指认华服男子。”我不同意皇上的方法,“虽说现在还没有人知道叶三的第二份口供,也许主使者,华服男子以及内鬼还都觉得自己是安全的。毕竟,肖大人和南厂的人都是悄悄进行探查,并非大张旗鼓。”
“但此事不能拖延时间太久,京城也不可能封锁太久。毕竟已经开始春耕,人员需要流动,市场才会繁荣……”皇上要开始讲治国理论了,“俱王天下者,何也?必国富而粟多也。夫富国多粟生于农,故先王贵之。凡为国之急者,必先禁末作文巧,末作文巧禁则民无所游食,民无所游食则必农。民事农则田垦,田垦则粟多,粟多则国富。国富者兵强,兵强者战胜,战胜者地广。是以先王知众民、强兵、广地、富国之必生于粟也……”
我一脸懵地看着皇上,这一大套理论还真是挺让人头疼的,说句人话多好。“皇上,我也没说封城太久,或者这样好不好,你就先昭告天下,叶三是个疯子,已经在大牢中被打死了。然后,南厂的人依然在秘密寻找,找到了,就给叶三认一下。这个也是很快的,半年后,若是还没有找到,咱们也就直接砍了叶三,给二皇子报仇。”
皇上本来还想再和我说说治国理论,我只是觉得肩头的伤口愈发地疼了起来。他八成也是看出我的冷汗,只好喊陈三进来,“把肖小七弄回去,让她好好休息。稍后,净敕他们和你的那群小包子会回来跟着你,你尽快养好身体,赶紧破案抓人。”
“是是是。”我特别想打一个哈欠的,但终究还是怂的,让陈三扶着我慢慢回了冷宫的后院。这皇上在前院办公,也真是够了。现在连装一下伤口疼,都只能暂时一小会儿。
这不,我刚躺平了身子,就看见净敕急吼吼地跑了进来,问道“小七大人啊,还疼不疼啊?”
门口带进来的冷风,害得我打了好几个喷嚏。结果力度没掌握好,牵动了肩头的伤口,疼得我都流了眼泪。净敕直接扑在了我的床前,更大声地问道“小七大人!”
跟在他身后的武僧四兄弟以及六个小包子齐刷刷地都跪了下来,跟着一起大喊起来“小七大人啊!”
这动静如此之大,前院正在办公的皇上立时就飞了过来,大声问道“肖小七怎么了?”
跟在他身后的人,能少的了么?结果就是乌压压一大群人站满了后院,大家一脸的惊慌看着内院,净敕还在喊着“小七啊,别哭啊!”
皇上扒拉开众人,跑到了我的床边问道“肖小七,怎么了?”
我哭着说“你们都出去吧,我都快疼死了,让我睡一下吧。”我这绝对是恳求了,恨不得现在自己也能够晕倒,就不用承受这份万众瞩目的荣耀了。
皇上摸了摸我的额头以及肩头,发现也没有什么事情。就转头对陈三说“都出去吧,没事的,不用请白御医了。”
“是。”陈三特别规矩地低头出去了,这次都没有瞄我一眼。看来,他已经习惯了这个新身份和新视角,对于在皇上身边的事情已经泰然处之了。
“小七大人,悟心大师托人带了一批药材回了红光寺,我挑拣了一些带过来的。这里有一颗锦丸,有镇痛的奇效,并且能延续很长时间。要不然,您把这个吃了吧。”净敕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布包,小布包里又是一堆蜡封的蜜丸。
“别别别,我一点都没事,我可不想吃。”每天吃二斤药,饭都吃不下去了,我可不想再吃任何药了。“你留着吧。”
“悟心大师的药,都是好的。”净敕还挺执着的。
“行,你给白御医那里送过去,万一他有用呢。”我本着一点都不能浪费的心态,药尽其用嘛。皇上也伸手扒拉了一下,点点头说“这药丸倒是可以给老三试试,我看他醒了过来,但一直喊疼。”
“快去快去,我一点都不疼了。”我多坚强勇敢且大气不敢喘。
人都散了,我踏踏实实地睡到半夜时分,却被肖不修拍醒,烛火中他的脸又是黑的,完全不美。他带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皇上抓了净敕,因为三皇子吃了那颗锦丸之后,没气了。”
肖不修的口气还算平稳,我则直挺挺地坐了起来,要不是他的身手敏捷,我必然是要与他头碰头脸碰脸的撞在一起。“什么?三皇子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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