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雅，你认识袁向军吗？”

轮椅上，陶雅抬起头看着苏禾，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她慌张地在身上翻找着什么。

樊强弯下腰，拿起陶雅脖子上挂着的一个牌子，说道“你在找这个吗？”

陶雅一把夺过牌子，拽在手心里，小心翼翼地摩擦着，看着上面的字，嘀咕道“袁向军怎么还不来接我啊…”

“陶雅，袁向军是你的什么人？”

陶雅抬头看着樊强，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袁向军是谁？他长什么样啊？”

“你拿的牌子上，刻着袁向军的名字，你翻过来就可以看见他的照片…”

陶雅愣愣地看着袁向军的照片，仿佛时间停滞了一般，过了两三分钟，她才抬头说道“袁向军怎么还不来接我啊…”

这时，护工走了过来，说道“陶雅的失忆很严重，她很难想起以前的事情了…要不是这个牌子，她老公让我们每天拿给她看，她连袁向军这三个字都记不住…”

“但是如果你给她一些提示，她还是有反应的…”

护工凑到陶雅的面前，说道“袁向军是你老公，他说过两天就来接你回家…”

陶雅点了点头，说道“袁向军是我老公，他要来接我回家…回家…我家在哪里啊？我这是在哪里啊？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陶雅，你认识周曼云吗？”苏禾问道。

陶雅的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她四下张望着，大声喊道“袁向军怎么还不来接我回家啊…”

苏禾和樊强对视了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陶雅的症状十分严重，想要从她口中得知真相，几乎是不可能的。

护工说道“警官，你们来晚了，几年前她还能记起一些东西，不过都是一些小事情…”

苏禾急忙问道“她都说过什么？”

“那我哪记得清楚！警官，该推她进去了…”

护工把陶雅推走了，苏禾看着这一幕，叹了一口气，说道“樊队，你说，如果陶雅是杀害周曼云的凶手，她现在已经七十五岁，还失忆了…我们追查下去还有意义吗？”

“哈哈哈，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维护法律权威之类的…你看外面，田斌还在嚷嚷着，陶雅是杀人凶手，可真的如他所说，他又能得到补偿吗？陶雅恐怕离不开这个养老院，也不会给田斌说一句道歉…”

樊强转身背对着苏禾，感叹道“我们的职责是寻找证据，还原真相…至于其他的，左右不了…”

樊强回过身来，突然发现苏禾不见了！

……

“大爷，你们认识袁向军吗？”

几个大爷在下象棋，苏禾凑了上去。

“滚！”

“好嘞！”

苏禾条件反射地往外走，突然停住了脚步，愣道“不对啊，我还没有开始怼人，他怎么让我滚呢？”

“难道袁向军这个名字自带怼人功能？”

于是苏禾又凑了上去，傻笑道“你们下棋下不赢袁向军！”

袁向军的记忆力特别好，下象棋赢这几个大爷还不是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