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手,李·哈维·奥斯瓦尔德,死了。
巡警,j-d-提皮特,死了。
酒店老板,杰克·鲁比,死了。
查尔斯·泽维尔摘下了脑波仪,他疲惫的没有直接从椅子上起身,左手勾着脑波头盔垂在一旁,两眼无神的木然看着前方。
“天啊查尔斯,你不会一夜没有回家吧”
清早刚刚来到研究所上班的汉克走进脑波室,他看着查尔斯满面油光的顶着乌黑的眼圈,衬衣扣子凌乱的解开了几颗,甚至旁边还扔着昨天吃剩的快餐包装袋。
“汉克嘿嘿嘿!”
查尔斯教授突然抽抽着怪异的笑了笑,这让汉克·麦考伊更害怕了,过度使用脑波仪的后果他也从未设想过。
“查,查尔斯你别吓唬我,究竟出了什么事,你到底看到什么了?”
查尔斯将手里的脑波头盔扔到汉克怀里,后者慌乱的接住后,见他笑的愈发疹人。
“我什么没看到有趣的就在这儿,汉克,我竟然什么都没有看到!全死了,一个接着一个,就好像踏马的在跟我赛跑!”
汉克从未看到过查尔斯如此歇斯底里的失态模样,愣在那里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怒吼发泄过的泽维尔教授心气儿稍顺,那种郁结的阴霾散去了一些,他用手撑住面颊,胡乱的揉着,伏下身子久久没有出声。
十一月二十二日正午,肯尼迪总统和夫人还有德州州长乘着敞篷车,保持着仅十五到二十公里每小时车速,途经过达拉斯最繁华地区。
当车队经过德克萨斯州一座存放教科书的仓库时,肯尼迪总统被远处射来的子弹击中,她的夫人和贴身保镖慌乱的上去掩护总统先生的身体。
可此时,肯尼迪的头顶骨已经被子弹击碎。
第一夫人杰奎利甚至在慌乱中试图爬上汽车后盖,伸手去够一块被崩飞的头骨
当天在电视台演播室得知消息后,查尔斯·泽维尔就从洛克菲勒中心匆忙赶回了突变力量研究所,用脑波仪疯狂的搜寻着当时的情况。
匿身于德克萨斯州达拉斯市一处存放学校用书的建筑内的枪手李·奥斯瓦尔德,通过六楼的一扇窗户开枪打死了正从这座建筑前经过的肯尼迪总统。
奥斯瓦尔德在枪击后迅速离开,乘坐公交回到居住地,而后再次出门,时间不超过四十分钟,可他刚走出家门,就“偶遇”了一名达拉斯警官j-d-提皮特,
这名巡警一句话没有说,似乎专门在这里等候奥斯瓦尔德,当即开枪打死了他。
随后这名巡警在撤回的路上经过家酒店,被酒店老板杰克·鲁比突然冲出,一枪打死
事件仅过去四天,十八个与这起惊世刺杀案疑似有联系的各种人士接连死于非命,
其中六人被枪杀,三人死于车祸,两人“自杀”,一人被割喉,一人被拧断了脖子,五人“自然死亡”。
查尔斯·泽维尔用脑波仪排查了达拉斯整座城市当天在附近出现过的人,甚至不惜让自己承受重大的精神负担,深入搜索成千上万人的深层记忆。
他搜索凶手的亲属朋友、杀死凶手的巡警可能见过的人、打死巡警的酒店老板接触过的人
坐在突变力量脑波室的查尔斯教授,在茫茫人海中疯狂的搜寻真相,
他掉入了一团巨大的迷宫当中,而这座迷宫不断的持续衍生新的密密麻麻的线路,又不断的坍塌和抹除旧有的路线。
直到今夜,查尔斯彻底没了方向。
笃笃笃
“教授?”
达尔文还有海妖,天使几人敲了敲脑波室外的门,查尔斯瞅了眼,终于撑着身体站了起来。
他们
的神情比查尔斯好不到哪去。
达尔文看了看低头颓唐着一语不发的西恩,张了张嘴,还是无奈道:
“要不您自己‘看看,吧我怕讲不清楚。”
“慢慢说吧达尔文,别让他做心灵感应了,西恩?到底出什么事了?”
汉克看了眼精疲力尽的查尔斯,替他解着围,海妖西恩终于抬起了头,带着哭腔委屈至极道:
“教授!我我被起诉了,几百个人起诉我从市区上空飞过时释放的声波,震毁了他们的鼓膜和耳部结构,有的甚至甚至终生丧失了听觉,我呜鸣我要坐牢了教授”
只是高中毕业不到一年的西恩蹲在地上,捂着脸哭了起来,汉克和达尔文蹲下身拥抱安慰着他,不住的试图说着事情并没有那么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