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珹知道蒋君临下定决心分割极道时,并不是很意外,这一点他和陆知渊也谈过,蒋君临并不是踌躇不定的人,他心有成算,早就做好了决定,只是藏得深,不被任何人知晓,除了季珹这样的枕边人,旁人很难窥探到半分,他非要见夜陵,只不过是有一些特殊的事情,要避开老穆和夜陵谈,所以不会让老穆传达,本来夜陵一直都在精神病院,蒋君临一开始态度又过于强硬,季珹还幸灾乐祸地想过,哥哥强硬了一辈子,万一夜陵情况不稳定,真的回不来,他这台阶要怎么下。
没想到夜陵这么给面子,还真是挣扎出精神病院,回国见一面了,他都没能看上蒋君临的热闹,颇为遗憾。
哥哥就是这辈子都不给别人看热闹的机会。
只不过,季珹猜测蒋君临会故意刁难夜陵一阵子,又或者是做戏给别人看,没那么轻易地松口,至少要晾夜陵一个礼拜,然后双方再拉锯一下,中途再演一出谈崩的戏码,最后和解大团圆,这才是蒋君临预期的剧本,没想到一个晚上就谈妥了,快得不像蒋君临的作风。
蒋君临冷笑说,“剧本是这么写的,奈何夜陵的身体不配合,他的病情不稳定,拖一天就有一天的风险,早点谈完,他早点走就行。”
“他病这么重,是这么过审的?”季珹真的挺好奇的。
“用钱换的。”
“你就没想着用一个比较不那么敷衍的理由来敷衍我吗?”季珹勾着他的脖子,在他唇上啄一下,很真诚地问。
蒋君临失笑,“你也觉得敷衍是吧,这还就是真实理由。”
“卧槽,多少钱能换这么一个位置,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我也让三爷去买一个。”季珹觉得自己损失了几个亿,这位置能花钱买?
“那你想多了,这钱不是你银行账面里的钱,是稀有的矿产。”蒋君临淡淡说,“欧洲夜家控制了夜陵大多数的财产,夜陵想要拿回来,是要有一些背景的,各取所需吧,暂时还没看得出来他对这份事业多热情。”
“那你放心交给他?”
“只要我没死,我能让他上去就能拉他下来。”蒋君临长指挑开季珹的衣襟,“我要死了,这事也就不归我管了。”
温热的手指滑过他的锁骨,含蓄地表达了自己的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