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良友和陈扬是掐着时间来的,除了他们,陈良东也来了,蒋君临和顾瓷相视一眼,陈良东来了,他们就要收敛一点。
顾瓷对陈良东很是敬重,坐下来就先给他倒茶。
她也给陈良友,蒋君临倒了茶,陈扬接过茶壶,加了热水,陈扬脸色不忿地嘲讽,“蒋总好大的架子,三催四请的,想一起吃顿饭都等这么多天。”
蒋君临说,“没办法,手底下死了这么多人,我要处理的事情很多,也没心情吃饭,陈大公子请见谅。”
陈良东喝着茶,并不说话,权当自己是一尊摆设。
陈家父子被蒋君临怼回去了,倒是没生气,既然请在饭桌上一起吃饭,既是要谈,且是陈家要退一步,蒋君临捏到陈家的命脉,陈良友和陈扬都不可能看着妻族的金融产业被华兰银行吞并,且蒋君临也是师出有名,整合优质资产,并没有扰乱市场,相反的,今年顶住了一波外资的攻击,如今的金融市场都跟着政策走,国家需要往哪里用力,就往哪里用力,是一股非常庞大的力量。
国际市场,说白了,就是资本市场,谁能团结一心,谁就能有优势。
蒋君临不仅握手极道,他还是华兰银行的掌舵人。
“蒋君临,极道的事情,我很遗憾,也很痛心,需要什么帮助,你尽管说,我一定能办到。”陈良友也不是来吵架的,先道了歉,“那天晚上天太黑了,指挥也没看清楚,一场误会冲突,事后我也教训过他,撸了他的职,可说到底这件事是我处理不当,你有怨气,我也能理解。”
“你是长辈,做错什么事情,我们当晚辈的也不敢指摘。也不需要什么帮忙,我们的战友牺牲了,后续的工作我们自己内部就能处理好。”蒋君临淡淡说,喝了一口茶。
顾瓷暗忖,若不是被逼的不得已,怎么会来道歉,怎么会假惺惺地来说补偿,板子打不到自己身上都感觉不到痛,真是可笑。
那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
蒋君临油盐不进,陈良友也不着急,“蒋总,这事是我们的错,不如你说,我该怎么做,才能体现我道歉的诚意,你才能满意?”
他已说得这么直白,蒋君临和顾瓷对视一眼,蒋君临说,“这事也很简单,我希望你到他们的坟前祭拜,认错。”
陈扬怒声说,“蒋君临,你被太过分了!”
陈良东也觉得过分了,陈良友是什么身份,去坟前祭拜道歉,的确难为他,且容易落人话柄,陈良友脸色不善,蒋君临轻笑,“很为难的话,那就算了。”
“如果我去他们坟前祭拜,道歉,蒋总愿意高抬贵手,放过我的妻族吗?”陈良友问。
蒋君临轻笑说,“放过是从何说起,华兰银行最近是根据政策调整业务,有一些业务要整合,有一些业务要摒弃,都是手下人在管,我也不怎么过问,你说的是哪些事,我回头问清楚了,给你一个答复。”
陈良东,“……”
这话和刚刚陈良友说的天黑,属下指挥没看清楚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手下的过错,和他没关系,他也不知道,你若真觉得有错,我回去训一两声就好。
只要陈良友若是愿意答应他的条件,他也不是不能高抬贵手。
“行,我答应你!”陈良友签下这不平等条约,他一点都不意气用事,也拿出自己最大的诚意。
“你的手好些了吗?”蒋君临看了一眼他骨折的手。
“多谢关心,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