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是不是没睡好，有点憔悴，也瘦了些。”

“在医院，睡不好！”顾瓷直言不讳，“我们打算三号回国，哥哥和我们一起走吗？”

“三号就走？”蒋君临有些意外，略一思忖，“哥哥在欧洲有些生意要谈，可能要再过一阵子。”

“我知道了。”顾瓷低头，喝着奶茶，沉默不语。

蒋君临往后一靠，姿态略有些慵懒，“小瓷，还有什么想和哥哥说吗？”

顾瓷抬头看着他，沉静，且温和，她笑着摇头，“我就是来和哥哥说一声新年快乐，要不要一起回家，既然哥哥忙，那我在家里等你回去。”

蒋君临送她到门口，拉好她的羽绒服，给她戴上帽子围巾，“风雪大，走得慢些。”

顾瓷拥抱着他，“哥哥，谢谢你！”

蒋君临笑着拍拍她的绒线帽，顾瓷上了车，和他挥手，近卫开车离开，蒋君临看着风雪中，车子渐行渐远，若有所思。

回到室内时，蒋君临看了一眼墙壁上古老的钟，元旦快到了吗？

又一年过去了！

他拿过手机，犹豫片刻，拨了季珹电话，“你的佛跳墙，学得怎么样了？”

季珹，“……”

顾瓷离开蒋君临家后，去了华人超市，挑挑拣拣，买了一些食材，食材品种齐全，很丰富，她甚至还买了一个炖锅，医院的养生壶煮粥，煮燕窝不成问题，想要炖汤，有些难操作，超市人多，两名近卫全神戒备，就怕出什么意外。

到了水果摊，顾瓷挑了一些覆盆子，樱桃和草莓，很自然地拿起了苹果，然后……顾瓷看着手中的大苹果，又默不作声地放回去，挑了牛油果和香蕉。

过年时，超市很喜庆，医院过于冷清，顾瓷本想买一些窗纸，想一想在医院就算了，买了食材回来，还不算晚，陆知渊在她出去期间，处理了一些公务，和季珹，容黎开过视频会议，她到医院门口，黎江通知他后，陆知渊就切断了视频，躺在床上挺尸。

顾瓷回来后，脱了羽绒服，帽子，围巾，过来抱他，她身上还带着一身风雪的冷，陆知渊手指碰了碰她的脸，脸颊被风吹得很冰。

“冷吗？”

“不冷！”顾瓷抱着他，脸贴着他的脸，“冷吗？”

“冷！”

顾瓷轻笑，两人接了一个柔情似水的吻，顾瓷去洗了水果，放到他面前，“你先吃一点水果，我煲汤。”

顾瓷煲汤，在隔壁，她买一只老母鸡，打算炖汤给陆知渊补一补，这几天陆知渊不能自理，就不太愿意吃东西，减少不方便的时刻，顾瓷强迫，他也不愿，术后他一直就没能好好补一补。

她在处理老母鸡时，陆知渊发一条短信给黎江。

陆知渊进来，动作轻点。

黎江第一时间进来，轻手轻脚地走到他身边，陆知渊指着盘里的水果，“吃！”

黎江，“……”

三爷除了苹果，是真的什么水果都不爱吃，只要顾瓷没喂他，让他吃水果，顾瓷不在他眼前，基本都进了黎江的肚子。

黎江动作特别迅速，把草莓，樱桃和覆盆子，一鼓作气地塞进嘴巴里，留了一颗草莓，一颗樱桃让三爷演戏。

他太难了！

他水土不服，来了巴黎后，肠胃有些敏感，水果一旦吃多，就容易腹泻。

顾瓷炖汤期间，过来看他一眼，就看到陆知渊咬着一半的草莓，微笑地看着她，顾瓷过来时，他放下另一半草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