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瓷,“……”
一口大瓜就塞在她嘴里,顾瓷耳朵都竖起来,她哥的八卦,那真是要付场地费的,毕竟太难得。
“钢琴家啊……”季珹散漫地翘着腿,尾音拖得调子含笑,“蒋总,认真的么?”
蒋君临微笑,“你猜。”
“蒋总的心思,我猜不到。”季珹玩着杯子,倏然倾身过来,笑容中带着一种强硬的压迫感,“蒋总不如自己告诉我。”
蒋君临淡漠说,“交浅言深,不合适。”
“交浅言深,我懂了。”季珹眨眼,风流中又带着一点坏,“是我和蒋总深入交流得太浅,我的错。”
顾瓷总算明白人人常说的那句话,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她在季珹身上看到二十出头的男人,那种肆意风流和玩弄人心的模样,天生又生了一张蛊惑人心的脸,着实是魅力无边。
侍者把碗筷送来,又很快下去。
蒋君临下逐客令,“季总,这是我和妹妹私人聚会。”
“我和顾瓷小姐有过几面之缘,和小少爷也挺熟的。”季珹笑问顾瓷,“顾瓷小姐,不欢迎我吗?”
顾瓷一时为难,她还没回答,蒋君临变了脸色,“你怎么认识我妹妹?”
季珹自来熟地盛汤,然后挑剔地把牛腩挑出来,放在盘子里,“顾瓷小姐去拉维斯看陆知渊比赛,我在现场,陈如实绑架她,还是我通风报信,哦,算起来,蒋总又欠我一个人情。”
蒋君临看向顾瓷,“你被陈如实绑架过?”
顾瓷放下汤勺,不慌不忙地解释,“哥,不算绑架,一场误会,我也没受伤,这事就没提过,我和季珹在拉维斯见过几次。”
季珹喝了两口汤,优雅地擦拭唇角,春风得意地看着蒋君临,“蒋总,欠我的人情,还没还完,又多一笔。”
蒋君临沉默。
季珹拖长了音,“果然欠债的是爷,连顿饭都舍不得请。”
顾瓷,“……”
蒋君临大一响指,喊来服务生,点了几样硬菜,“季总别客气,随便吃,以后你在这的花销,都记我账上。”
季珹似笑非笑地眨眼,“终生的么?”
“随你!”
“那我占大便宜了!”季珹优雅地夹了一块牛肉粒,“找了蒋总这么一张长期饭票。”
蒋君临平静说,“应该的。”
顾瓷安静地吃饭,当一个隐形人,她就不该出现在桌上。
季珹自来熟,反客为主,吃得欢,蒋君临没了胃口,甚至觉得胃部有点绞痛,蒋君临最爱吃的牛肉粒,被他挑着吃完。
蒋君临问,“你刚从包厢出来,没吃饱?”
“我正年轻,胃口大。”季珹打趣,“正是如狼似虎的年龄。”
蒋君临被气笑了,“我年纪大了,是体会不到。”
顾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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