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嫁人了?”谢宜笑有些惊讶,“她愿意嫁人了?”
“愿是不愿的。”明镜解释道,“奴婢也是听世子提了一句,也问了世子大姑娘愿不愿意,世子说由不得她愿不愿意。”
听她这样说,谢宜笑便懂了。
长宁侯府大概是觉得顾幽是个祸头子,继续留着可能是个祸害,可人又不能弄死了,只能是寻个地方丢过去,之后别让她惹事就是了。
而且地方肯定不在帝城,可能是个小地方,便是惹了事,长宁侯府也能收拾的那种。
不过......
“大舅母怎么会同意?”她不是觉得她的儿女是世间最好的人,合该配世间最好的姑娘,最好的郎君吗?
这要是把顾幽嫁给这样的一个人,周氏能不闹?
明镜道:“奴婢不知,大概是侯夫人还尚未知道吧。”
她想起周氏的脸色,不像是知道此事的样子。
谢宜笑想了想,然后道:“算了,到底是长宁侯府的事情,顾幽要嫁谁也好,要闹起来也罢,都与我没有关系了。”
想到这里,她的心头一松,身上也是一松。
好像是有什么禁锢散去了。
她来这里,成了原主,自当是要承原主的恩情,在想着怎么自保的时候,还想着日后事情发生了,她该怎么救老太太,怎么救长宁侯府,化解这一场灾难。
而且长宁侯府待她一直不错,她觉得她要帮他们,也是应该的,像是一家人互相帮助一样。
她甚至还想过,看看顾幽能不能拯救一下,捞一下。
可是可笑的是,头一个倒霉的就是她自己。
而她想要拯救的那个长宁侯府,为了护着顾幽,想要让她忍气吞声,想要让她化干戈为玉帛。
她成了那个被抛弃的人。
既然是如此,她也没有必要再将自己折腾进去,指不定还要惹一身骚,在其中折腾得不得安宁,帮忙收拾烂摊子不说,还要受一身气。
她又不是泥捏的,也不是圣母。
他们爱咋滴咋滴,她过自己好小日子就行了。
三人进了屋子,明镜将签好的契书和两张卖身契给了谢宜笑,那断绝恩义的契书在给银票的时候给了周氏一张,余下还有两张,另外有一张周氏收了钱银的契书。
红茶和红纱愿意过来,也是不出她所料,毕竟是好好地跟着一个主子,主子和善,日子也过得不差,再换一个还不知道有没有这样的运道了。
“姑娘,可是将主院收拾收拾,您搬到主院去住?”东跨院这边实在是小了一些,谢宜笑平日住一些日子还好,长久住便有些挤了。
东跨院只有正房和东厢房,谢宜笑住正房,明镜明心还有青螺住东厢房,这还是明镜明心住一间,青螺住一间,还有一间留着做库房装一些东西。
若是红茶和红纱要过来,便不够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