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技术人员,你也信他们这一套路鸣,你要小心了。”蒋先生警告道。
“委座,我知道他们葫芦里藏的什么东西,不会上当的。”路鸣表情却很轻松,想笑的,没敢笑出来。
“跟他们合作是可以的,但是千万不要受了他们赤化思想的影响,我跟苏联人打交道打得多了,对他们比你熟悉。你一定要小心提防,万不可大意。”蒋先生的态度一直没有缓和。
“明白了,委座,卑职一定像防贼似的防着他们。”路鸣一个立正,身子也收敛了几分。
“嗯,还有汉卿的事,你要想法给我查明白,他为什么跟苏联人会谈,他们都谈了些什么,你负责弄清楚,这是交给你的任务。”
“委座,您想知道这些,直接问汉卿,他不会隐瞒您的吧。”路鸣说道。
“哼,你们兄弟两个都自以为很聪明,我跟你说吧,你们还太年轻,政治这个东西你们最好别碰,我当年搞政治也吃了很多亏,你和汉卿都不是政治家,也成不了政治家,还是老老实实做好自己的事情。”蒋先生冷冷地说道。
“委座,我并没有搞政治的野心,我只是想做好情报工作。”路鸣说道。
“那就好,汉卿那里你也多劝劝他,苏联人野心大得很,比日本人的野心更大,想要跟他们合作,小心被他们吃得一干二净,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蒋先生说着,站起了身,一般这种情况,就是他想讲的话基本讲完了。
路鸣默然,他也不知道少帅和苏联代表谈了什么,更不知道少帅想要做什么。
“你先去忙吧,我要在上海呆几天,汉卿晚上会回到上海,我再找时间,你也参加,一起和汉卿好好谈谈。”蒋先生说道。
路鸣答应一声,转身走出去。
“谈的怎么样”文白先生迎上来问道。
“没怎么样。”路鸣苦笑一声。
“今天只是跟你简单谈几句吧,打个预防针,可能还要找你谈的,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文白先生笑道。
“委座通知汉卿回上海了”路鸣问道。
“嗯,通知他了,今晚或者明天回上海吧。”文白先生说道。
“委座特地到上海来找汉卿谈话,难道是出什么事了”路鸣问道。
文白先生看看两边的侍卫,还是把他拉到一间办公室里,然后才小声道:“最近东北军的军心特别不稳定,委座觉得东北军内部有问题,可能是共党潜伏人员从中蛊惑他们闹事。”
“不会吧,汉卿治军很严格的,部下也很忠诚,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路鸣诧异道。
“这种事很难说的,不过东北军最近是有点小动作,我也从侧面得到了一些消息,当然了,未必就一定是共党在捣鬼,委座打算派东北军去围剿共-产-党,但眼下东北军的士气太低落了,很难胜任。”文白先生叹息道。
“也难怪东北军士气低落,政府做得有点过分,对东北军不公平,都是**,为什么要分三六九等呢,就连我这个门外汉都想不通。”路鸣苦笑道。
“多亏你还有自知之明,你的确是个门外汉,看不懂其中的奥妙。当然,委座有委座的考虑,政府也有政府的难处,这些事是一言难尽啊。”文白先生摇头道。
“有困难大家一起扛,委座一碗水应该端平,不能区别对待,再这样下去,东北军会出问题的,搞不好就溃散了。”路鸣忧虑道。
“现在最让委座担心的是,汉卿执意要和共-产-党结盟,这是犯忌的。你没掺和到这件事里吧”
“没有,您也知道,汉卿很有主见的,许多事他都不让我知道,也许是怕连累我吧。”路鸣苦笑道。
“汉卿想进军华北,最终夺回东北,这个心情委座是能理解的,但无论如何不能跟共-产-党搞到一起去,说轻一点是脑子糊涂,说重一点,那是判敌行为。”文白先生小声说道。
“汉卿应该知道事情轻重的吧,他跟委座有什么事不能说开的有什么事委座也可以直接问他啊。”路鸣坦率道。
文白先生脸上露出诧异的神情道:“唉,你说这话,说明你毫无政治头脑,再近关系,有些话也是不能说的。”
“哦,我以为他们的关系,跟你和盛老伯的关系一样的呢。”路鸣一脸小白的表情。
“那怎么能一样,我跟老盛是至交,委座跟汉卿是君臣关系。你没事还是多读点史书吧,可别哪天把自己卖了都不知道。”文白先生淡然笑道。
“我不卖别人就不错了……”路鸣小声嘀咕了一句,文白先生没听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