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先了解一下他为什么会出现动摇的原因,然后才能对症下药。”
“路鸣,你对张汉卿最了解了,你猜猜他为何会有动摇的心理”安意问道。
“对汉卿来说,最重要的就是他的军队,他的三十多万弟兄,也许他是担心这个吧,在这个特殊时期,我们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路鸣说道。
“我怎么也弄不懂,他有什么可担心的呢”安意不解道。
“当然是怕被吞并掉啊,如果被吞并了,他就失去了活着的意义。”路鸣笑道。
“吞并他的人马我们可不会这样干,他的部队军阀作风太严重了,就算送给我们都不要,改造这些人的思想太费力气了。有这个精力,我们不如招募热血青年了。”安意说道。
“你这人就是不会说话,什么叫送都不要,东北军也是爱国的,他们也曾经跟日本军队拼死作战过,在锦州、在热河,他们都打出了中国人的血性,虽然最后失败了,那也是因为他们孤军作战,没有援军。”董先生急忙反驳安意道。
“我没说他们不爱国啊,可是你也得承认,他们部队里军阀作风很严重,是不是,是不是”安意睁大眼睛说道。
“好了,大家不要争吵这些了。”路鸣摆摆手说道。
现在他们三个也是一个小组了,路鸣就是组长,董先生就是他的专职发报员,安意是辅助人员。
路鸣有时候想想也觉得可笑,他领导着近千名的特工,又是秘密情报处的处长,可是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就是一个三人小组的组长。
换言之,他现在也是第一线的特工了。
“东北军毕竟是那个时代建立起来的,必然有那个时代的印记,这是没办法的,不过只要他们肯和我们合作,我相信他们也会受到红军的熏染,部队作风也会慢慢改变的,这事急不来,现在我们要着眼的不是东北军的作风问题,而是最大限度争取他们的合作。”路鸣说道。
这场激烈交锋的讨论,看似有不同观点的碰撞,其实改变了安意对路鸣的看法。
路鸣虽然是小兄弟,但是他有胸怀,有情怀,看到了更远的地方。
他们结束讨论的时候,三个人都是会心一笑,知道这是惺惺相惜。
回到情报处办公室后,路鸣给张公馆打了个电话,少帅依然在武汉没有回来。
路鸣也没急着给少帅打电话,他必须先见少帅的处境,然后好好摸摸底,才能决定下一步怎么做。
路鸣放放下电话,电话铃又响了起来,他拿起电话接听,然后赶紧站起来穿好衣服就向外走。
原来蒋先生已经到了上海,现在在上海市府,刚才的电话是通知他去晋见。
路鸣开车来到市府,这里已经由蒋先生的卫队保守,任何人想要进入都要经过仔细的盘问和搜身。
路鸣开车到达时,两个卫兵虽然认识他,还是仔细地搜查了汽车,又看了看他的证件,这才挥手放行。
路鸣把车停好,就看到张文白先生从政府大楼里走出来了,脸上的表情很丰富,那是难得一见的暗喜。
“小路,你来得挺快的。”文白先生笑着走上来,跟他握握手,又拍拍他肩膀。
“您也陪委座过来了。”路鸣笑道。
“委座心情不好,所以来上海散散心,你要小心点,别让委座不开心啊,逗逗他嘛,说点开心的事情。”文白先生笑道。
“委座怎么心情又不好了,最近国内没出什么大事啊”路鸣笑道。
“还不是红军的事,委座感觉**有死灰复燎的迹象,而且正在壮大起来,尤其担心他们会占据西北地区,那可是我们防守空虚的地方。”文白先生有些不以为然地笑道。
“张将军,我今天一定让委座开开心心的来,高高兴兴的走,你等着吧。”路鸣大言不惭道。
“哦,你什么高招吗,说来我听听。”张文白来了兴趣。
“呃,委座不就是盯着上海的盛氏集团那什么吗,我想让委座知道,盛氏集团永远站在民族立场,愿意为国家奉献自己的一切。”路鸣真诚道。
“哈哈哈,那就好了,我就不多说,为什么因为你已经把我的话说了,你啊,不是你有多大本事,而是老盛选对了人。”张文白发出来一阵爽朗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