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帮我找个适当的时间,我要跟路鸣好好谈一次话,也该找他谈谈了。时间不能安排得太急促,至少一个小时吧,你看看我什么时候能腾出时间来。”蒋先生说道。
蒋先生可是日理万机的领袖,他每天的日程表都安排得满满的,腾出两个小时的时间也不那么容易,只能把不急迫的事情先放一放。
贺衷寒告辞后立即去查了领袖这几天的日程安排,看看哪些事可以往后延,这样就能腾出足够的时间。
贺衷寒走后,蒋先生给戴笠打电话:“让咱们在共-产-党那里的人不惜一切代价弄清那个a是谁这个事情不要拖拉,立即办理。”
戴笠想了一下,苦笑道:“委座,有关a的情报是最高级别的,咱们的特工暂时还接触不上。”
“那就让他们想办法,告诉他们,不惜一切代价,哪怕暴露自己的特工身份也在所不惜,现在就是他们为党国效力的时候。”蒋先生斩钉截铁地说道。
“是,校长。”戴笠只好遵命。
放下电话,戴笠的心里隐隐作疼,那几个特工可是在共-产-党最早开辟根据地的时候就打入进去的,花费的代价太大了。
他们是党国的宝贵财富,不可复制的财富,难道真的要牺牲他们来弄清a的身份吗这值得吗
可惜他不是做决策的人,比如那几个王牌特工,虽然是他费尽心机安插进入共-产-党的根据地,但是他们的命运却不由他决定。
戴笠迟疑了片刻,不敢怠慢,还是决定安排人把委座的命令传递到根据地,电台是不能用的,只能用人力传送命令。
蒋先生自从听说a的存在后,不知怎么搞的,就暗暗把这个a跟路鸣联系上了,这是一种直觉,非常顽固的直觉。
据说有些做领袖的人凭借的不是常识和丰富的知识,而是靠直觉,这种人很多,蒋先生正是其中之一。
蒋先生信奉阳明心学,所以相信直觉是直指内心深处的智慧,能够最本质地显露事物的核心。
当然,直觉有时候能办成大事,有时候也会办砸了大事,搅乱了真相。
贺衷寒和戴笠都认为路鸣不大可能跟共-产-党有直接关联,大不了有点暧昧关系。
共-产-党不仅不会要路鸣这样的富家公子,甚至早晚会革他的命。
可是蒋先生不这么认为,他还是共-产-党的头号敌人呢,他的儿子不也加入苏联共-产-党了吗
蒋先生认为,那些看似不可能发生的事往往总是发生,他经历得太多太多了。
当然这也不是说他真的认为路鸣是危险分子,只是心理上有这层阴影,这让他很不舒服。
他对路鸣的将来已经有了很好的安排,也非常重要,所以他必须弄清楚路鸣是不是这个a,或者说他跟这个a有没有关系。
蒋先生之所以怀疑路鸣跟a有某种关联,是因为据特务冒死送回来的情报显示,a泄露的差不多全是复兴社的情报。
“路鸣,你可别让我失望啊。”蒋先生喃喃道。
他让戴笠不惜一切代价调查,但是希望的却是否定的答案,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他真的就太失望了。
正在此时,电话响了,他接起来一听,是外交部长打来的,说是美国大使要求会见。
“还是为了路鸣的事吗”蒋先生头疼道。
“嗯,还是为了他的事,美国国务院昨天又约见了咱们的驻美大使,专门谈了路鸣的事,要求立即放人。”外交部长说道。
“尽量往后拖拖吧,等我把这件事解决了再去见他。”蒋先生挂上电话。
他现在就感到棘手了,美国大使动不动就找外交部交涉,要求面见他商谈释放路鸣的事,美国国务院的压力也越来越大了。
不过这从另一个方面讲也是好事,说明路鸣在美国人的心里很重要,这也是他重视路鸣的重要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