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日子过得太奢侈了,革命尚未成功,就应该吃苦在先,享乐在后。”戴笠一边吃着喝着,一边教训着。
“那是,那是,长官教训得对,这些都是路鸣搞的,我也不好反对。”翁百龄赔笑道。
“路鸣是富贵人家出身的贵公子,我们不能和他比。”戴笠说了一句,也就停住了,他知道说了也没用。
有好的生活谁不愿意过,反而一定要过苦日子啊。
“长官,这次军法处把路鸣抓去,应该能扳倒他了吧”翁百龄问道。
“扳倒他为什么要扳倒他”戴笠诧异地问道。
“他不是有通共嫌疑吗”翁百龄说道。
路鸣被带走后,翁百龄不断向南京的一些朋友打听,终于得到了让他无比高兴的消息。
路鸣被军法处带走,是要配合调查一起重大案件,实际上是怀疑路鸣有通共嫌疑。
在翁百龄看来,路鸣的通共不是嫌疑了,简直是板上钉钉的事。
怎么戴笠却只字不提翁百龄实在是等急了,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
“你别乱说话,路鸣有什么通共嫌疑你想得太多了,委座是不放心,问清楚情况也是为了保护他,根本没怀疑他,你以后说话要小心一点。”戴笠以训斥的口气说道。
“啊,那为什么让军法处把他抓到南京去”翁百龄倒是不明白了。
“委座的用意你当然不懂,其实我也不是很懂,应该是想要敲打他考验他,最后还是想要重用他吧。”戴笠想了一下才说道。
蒋先生让戴笠调查路鸣,他可是没敢放水,而是特别认真地调查一番,虽然心里还是有个结,但毕竟没找到任何确凿证据。
至于委座为何现在还关着路鸣不放,在他看来,委座对他没说假话,就是想要好好杀杀路鸣的性子,省得他以后总是无法无天,想干啥就干啥。
翁百龄想了一下,硬挺着说道:“长官,我要是真的掌握了路鸣通共的证据呢”
戴笠打量他一下,严肃地问道:“你有这方面的证据从哪里得到的我可是一点都没查出来啊。”
翁百龄一看不对,再往下说就等于挖苦长官了,急忙摇头苦笑道:“没有没有,我只是随口一说,长官你别当真。”
“这种事不能信口开河,要有真凭实据才能说,乱说话会死得很难看的。”戴笠目露凶光道。
自从戴笠来到后,翁百龄就一直犹豫着是否把路鸣窝藏包庇有共-产-党嫌疑的一个女人的事汇报给戴笠。
他之所以一直犹豫着没有说,一是手里没有确凿证据,第二是怕戴笠借此把案子抢过去,那样的话他最后就什么功劳都没有了。
如果他现在掌握着证据那也好说,至少能抓捕到那个女共-党,这也算是一大功劳,但是他现在只是纯粹的猜测。
翁百龄知道,猜测是绝对扳不倒路鸣的,倒是有可能因这件事伤及自身。
路鸣被带到南京后,他立即派人紧盯着万国公寓,想要秘密逮捕那个有共-党嫌疑的女人,可惜一连蹲守了好几天,根本没见到那个女人的影子。
翁百龄断定,一定是路鸣临走时把那个女人藏起来了,他不得不佩服路鸣对事情的把控能力,一点机会都不会留给他。
以路鸣的能力,在大上海藏一个女人简直是太容易了,关键是他预料到翁百龄会有所动作。
尽管这样一来,翁百龄的疑心更重了,但也没有什么办法抓住路鸣的把柄。
翁百龄派去武汉的人失踪了,这事让他既是心惊又是头疼,那么周密的计划竟然走漏了风声,眼看着煮熟的鸭子却飞走了。
这件事最后还不知该怎么善后呢。
戴笠此刻心里静如止水,他认为翁百龄就是一时头脑发热说胡话,如果真的掌握了路鸣通共的证据,怎么可能一直藏在心里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