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座,你把他的勋章收回去,把他的少将军衔剥夺了,我明天再去审他,看他还敢神气!”高嘉良狠狠说道。
“你审出他什么问题了吗”蒋先生问道。
“没有,他一直在狡辩,我什么都没问出来啊。”高嘉良低头说道。
“就是啊,你什么都没问出来,我用什么名义剥夺他的军衔、收回他的勋章啊”
“这……可是他有这倚仗,什么也问不出来啊。”高嘉良绝望道。
“你好好休息吧,这件事不怪你无能,是我没想周全,振作起来,别像个娘们似的,大丈夫流血不流泪。”
蒋先生走了,后面跟着一个中等个头,气质非常精悍的人,就是戴笠。
蒋先生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转身问跟在身后的戴笠道:“雨农,这件事你怎么看你觉得路鸣可能通共吗”
“目前没有这样的证据,只能说有疑点。”戴笠斟酌词句小心说道。
“我是问你的感觉他像不像那号人。”
“不像,他那种花花公子,又是盛会长的全权代理人,共-产-党根本不会要这种人。”戴笠说道。
“那他要是主动投向共-产-党呢这种人可不少啊。”
“应该不会的,人但凡做事总是有目的的,无非就是要从这件事里得到自己的利益,如果路鸣要投共,他能得到什么什么都得不到,反而会被当作大资产阶级的代言人革掉性命。”戴笠的说法倒是跟贺衷寒的观点不谋而合。
“如果说他没有嫌疑,康泽更不会有嫌疑吧”
“康长官当然不会有嫌疑,谁不知道他在江西把那些赤色分子杀得人头滚地,血都流成河了,他可是共-产-党眼里的屠夫,要是共-产-党抓住他,非活剥了他不可。”戴笠笑道。
“那金九应该也不会,我还是了解金九的,他是一个坚定的复国主义者,决不会跟共-产-党搅到一起去的。”
“校长言之有理。卑职也是这么认为的。”戴笠双脚并拢道。
“那就只剩下漕帮的人了,他们在这次事件里嫌疑最大,给共-军运粮食的船还有运军火的船都是漕帮的,你怎么看这件事”蒋先生问道。
“这些帮会里暗藏着一两个共-产-党的探子是可能的,但他们不大可能投向共-产-党,共-产-党一向瞧不起这些帮会,不会接受他们的。漕帮也就是个唯利是图的商会,再说了,就算他们想做什么,也没那个能力。”戴笠分析道。
“那岂不是说根本没有嫌疑人全都是无辜的,那么粮食和武器怎么会到共-军手上难道都是巧合吗”蒋先生震怒道。
“是学生无能,没能查出来。”戴笠低下头道。
“继续查,给我仔细的查,我总感觉这件事里隐藏着一个很深的内幕,好像有一只黑手在背后拨动着一切,一定要给我揪出幕后主使。”
“是,校长放心,学生一定查出来。”戴笠保证道。
此时,贺衷寒从路鸣那里回来,要求晋见,蒋先生让他进来。
贺衷寒就把跟路鸣面谈的情况说了一遍,然后把路鸣对这件事反思也说了,还递上路鸣写出来的对事件的推理材料。
“日本共-产-党、朝鲜共-产-党怎么越来越复杂了雨农,你觉得有可能吗”蒋先生有点疑惑地看着戴笠。
蒋先生把路鸣写的材料递给戴笠,示意他认真看看,好好分析一下路鸣的观点。
蒋先生接着问贺衷寒道:“你认为他的话有道理吗你们在一起交谈的,你的感觉怎样,有什么就说什么。”
“校长,我觉得路鸣的观点有点离奇,但他这种开放的思路我却很赞同,是不是有这种可能,还要进一步分析。”
“嗯,雨农你怎么看”在这些问题上,蒋先生对戴笠的观点似乎看得更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