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后袁明珠收拾东西,准备开车回去,天天看着路鸣睡在沙发上,她也心疼,却又没办法让路鸣上床,那样的话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了。
午后天空中又开始淅淅沥沥下起冬雨来,一滴滴的雨珠好像要钻进人们的皮肤里,然后把人的骨髓都冻住。
布满阴霾的天空中彤云密布,天色也是灰蒙蒙的。
路鸣有些不放心了,想要送袁明珠回去,他是不放心她的开车技术,而且刚才吃饭还喝了些酒。
“你放心吧,我开车比你强。”袁明珠转着手中的钥匙不服输道。
袁明珠坚持不让送,路鸣最后只好让步,好在她酒喝得不多,开车不会受影响。路鸣嘱咐她到家后一定给他打电话报平安。
“知道了,你怎么跟老妈子似的,絮絮叨叨的。”明珠不耐烦道。
看着袁明珠开车走后,路鸣回到公寓里,他正要开门进屋,却见安德烈走过来笑道:“路先生,这天气真冷啊。”
“莫斯科的冬天比这里冷多了吧?上海的冷对你们还不是小意思。”路鸣笑道。
“这不一样,我们那里是外面冷,屋里非常暖和,上海屋外屋里都是一个温度。”安德烈吸溜了一口冷气道。
路鸣点点头,他知道安德烈不会无聊到跟他谈天气的地步。
“路,到我屋里喝杯酒吧。”安德烈邀请道。
“嗯,我猜是有人要见我,对吗?”路鸣抿着嘴点头道。
“路,人太聪明了也不好嘛。”安德烈哈哈大笑起来。
路鸣跟着安德烈来到他的公寓套房里,见到一个身材高大、满脸络腮胡子的俄国人。
“路,这是我的同事彼得,你借给他房间,他想当面表示感谢。”安德烈介绍道。
路鸣和彼得握了握手,然后笑道:“不必感谢,房子闲着也是闲着,再说彼得不远万里来到上海,也是来帮我们民国政府的。”
屋子中央的桌子上摆着两瓶伏特加,另外几个碟子里有黑面包、酸黄瓜、鱼子酱、香肠,一桌充满俄式风味的吃食。
安德烈给三人的杯子里斟满酒,三人碰杯后同时喝了下去。
“这是彼得从国内带来的鱼子酱罐头,很珍贵的,你尝尝。”安德烈笑道。
路鸣吃了一汤匙红色的鱼子酱,其实就是一粒粒的鱼子,为何叫鱼子酱?似乎也是一个谜。
鱼子闻着有一股鱼腥味,但是吃在口中有一种说不出的特殊滋味,似乎有一丝丝甜香,路鸣不喜欢这种味道,就像吃不惯欧洲的干酪一样。
他急忙吃了一口黑面包压下这股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