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这次谈话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却没有一个中心话题,都是东拉西扯。
直至杜飞与娜塔莎离开都带着一头雾水,不知道安德罗播是什么意思。
别墅里只剩下两个人,安德罗播看着木柴燃烧的火焰,感叹道:“这个杜飞果然是个人才。”
娜塔莎的爷爷比安德罗播大十多岁,并且在安德罗播很年轻的时候共事过。
老者靠在沙发上道:“当然是人才,毫不夸张的说,花果在南洋的局面是他一手打开的。如此手段眼光,换了任何人去,都不可能做到他的成就。”
安德罗播道:“是啊!可惜这样的人没有生在速联。”
老者默然,沉默几秒,转而道:“上次你提议的那件事,波列日涅同志怎么说的?”
安德罗播皱眉,沉默摇头。
老者并不意外,上次安德罗播试探性的提出了一些改革措施。
并没有涉及到人事和制度这些敏感问题,只是关于经济运作和劳动纪律的问题。
依然没有获得波列日涅的积极回应。
老者严肃道:“这件事到此为止,以后不要再提了,对于波列日涅同志,我们要更有耐心。”
安德罗播抿着春,因为咬牙腮帮子的肌肉鼓起来。
他当然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是提醒他不要引起波列日涅的反感,耐心等待机会。
如果正常来说,这的确没问题,但安德罗播有时候却有种时不我待的冲动。
虽然他的年龄比波列日涅小八岁,但身体状况不算太好他怕再等几年,他先熬不住了。
想到这里,安德罗播的眼神变得坚定,仿佛下了某种决心:“我们是时候,也必须做出一些改变了!”
老者的表情变得严肃:“那件事……你决定了?”
安德罗播道:“是的,要清除脓包,就必须要承受疼痛。现在的苏联已经到了必须做点什么的时候了。”
老者提醒道:“但是,波列日涅同志那边……”
安德罗播道:“我明白,斗争要讲求策略,我相信波列日涅同志会支持这次的行动。”
老者挑了挑眉,瞬间想到了什么:“终究要在阿芙汉动手了~”
安德罗播眼镜下面的眼神变得犀利:“这是目前最好的选择。发动一场战争能解决很多问题,胜利能拿到心脏地带,打开通往印杜洋的通道。如果失败,或者在战场上遭遇巨大困难和损失,就有理由清除掉一些尾大不掉的毒瘤……尤其是在中亚地区。就像刚才那位小朋友说的,速联不是腐朽的沙俄帝国……”
杜飞并不知道,在他离开后二人说的话,如果知道一定会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