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老杨则瞪了刘光福一眼“要就为这些,领导用得着让咱们爷们儿去?”
刘光福一愣,有些不明就里。
老杨道“领导,您是想让光福也加入进去,打探消息?”
刘光福这才明白,刚才自以为反应快,原来只理解了第一层。
杜飞笑了笑“也不一定非要是光福,志功、志刚也可以。”
杨志功、杨志刚是老杨家的老二跟老三,年龄跟刘光福晃上晃下。
老杨不动声色的点点头。
杜飞接着跟老杨道“这个事儿,你看着安排。甭管谁去,首要任务,注意安全。其次,就是遇见那些古玩字画,可以暗中帮我留意一下。
现在还没动荡起来,老杨和刘光福有些不太明白。
不过老杨的原则就是,甭管杜飞说什么,他只管听命去办。
等吃完了造反,也把事儿说完了,杜飞直接走了。
剩下老杨两口子,加上刘光福。
刘光福道“师父,让我去吧~”
老杨想了想道“你跟志功一起去,既然领导提了志功和志刚,就肯定意有所指,而且你们俩去,有事也有照应。”
刘光福露出喜色,忙道“师父,您放心!”
杜飞骑车子来到单位。
进了办公室,里边没有往日的热闹。
郑大妈看起来有些焦躁,显然是有一肚子话想说,却硬生生给憋着。
时间长了,非得憋出病来。
杜飞收拾了一下办公桌,拿起报纸大略扫了一遍。
随后拿起桌上的选看了起来。
等到中午,吃完饭又上派所去一趟,让小张去打听打听梁卫国的情况。
小张虽然跟梁卫国不是一个派所的,但杜飞相信小张肯定有法子。
而且,自打上次吃了一顿涮肉之后,小张正愁没机会帮杜飞办事呢。
生怕时间长了,互相的关系生疏了。
没想到杜飞主动来找他,顿时喜出望外,拍着胸脯,答应下来。
等说完了正事儿,杜飞正打算要走,小张却想多聊一会儿,神秘兮兮道“杜哥,您还记着,上回咱们吃涮肉我说那事儿不?”
杜飞拿出两根烟,递给小张一根,想了想道“庆亲王的腰牌?”
小张接过烟,忙拿出火柴,先给杜飞点上“对,就是那事儿!听说最近查出眉目了,还真是让人给下药了!”
杜飞目光一凝,插嘴道“谋杀?抓着人了吗?”
小张道“抓着了,说是信托商店的一个营业员,原本是想偷那块牌子,为以防万一,用了蒙汗药,谁知道那姓周的本来就有心脏病,药用多了……人就没了。”
杜飞皱了皱眉,就为了一块铜牌子?
难道还真有什么庆亲王的财宝?
想到这里,杜飞自个先摇了摇头,哪有那么些财宝。
就算那人偷这块庆亲王府的腰牌,真是为了所谓的财宝,恐怕也是猪油蒙了心。
杜飞一边想着,一边离开派所,心里却在合计,等这礼拜天去信托商店看看,找魏三爷跟杨卫国问问究竟咋回事。
虽然不大相信有什么庆亲王的财宝。
但杜飞手头就有一块一模一样的牌子,也令他不禁有些好奇。
等到了晚上下班。
今天朱婷有事,杜飞直接回家。
刚到中院,就看见一个意外的人。
只见娄小娥挺着大肚子,跟贾丽英在一起有说有笑的。
娄小娥也瞧见杜飞了,笑着道“小杜下班啦~刚才大茂还念叨你呢!”
杜飞来到近前道“娄姐,您啥时候回来的?”
娄小娥笑着道“今儿下午,在娘家那头,我妈见天儿唠叨,这不行那不行的,就让大茂接我回家住几天。”
杜飞道“那是婶子关心你,身在福中不知福。”
娄小娥一愣,忽然想到杜飞无父无母的。
大概也是怀孕,有点母姓泛滥,不由鼻子发酸,有点可怜杜飞。
杜飞还不知道,他随便一句话,让娄小娥脑补出许多意思,又跟贾丽英打声招呼,才接着往后远走。
却刚一进月亮门,就见秦京茹一身干练,绑着麻花辫,穿着花布衫、蓝裤子、黑布鞋,头戴红星帽,胳膊上套着红袖标,風风火火的往外走。
瞧見杜飞,严重闪过一抹复杂情绪,紧跟着挺了挺看不见脚尖的胸脯,微微昂着头道“杜飞同志,你好。”有点柯尔鸭硬充白天鹅的意思。
杜飞笑着道“秦京茹同志,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
秦京茹顿時愣了,眨巴眨巴眼睛,有点接不上茬。
杜飞又道“革ing不是请客吃饭,不是做文章,不是绘画绣花,更不是喊几句口号,你还得加强学习。”
秦京茹撅撅嘴,哼了一声,忙跑出去。
杜飞则停好了自行车,看见许大茂家敞着门,正想过去看看。
正在这时,刘光天从他家出来,胳膊上也带着红箍,往外边走去。
瞧见杜飞,也没说话。
杜飞还瞧见,在走过去的一瞬间,他還颇为轻蔑的撒了撒嘴。
杜飞莞尔一笑。
刘光天这货,跟他爸一个样,没有一点城府。
来到对面。
许大茂正跟屋里“吭哧吭哧”收拾呢。
好几个月没在家住,再搬回来需要归置的实在太多了。
杜飞一进屋,就见许大茂戴着口罩,正拿笤扫扫房。
屋子里弄得灰尘满天飞。
杜飞探个头,立即就缩回来。
许大茂瞧见他,停手道“兄弟,下班啦~我这马上就完事儿了,等会儿咱哥俩喝点。”
杜飞笑道“就这,没俩小时整不完吧~”
许大茂嘿嘿道“这不有你帮忙嘛~来都来了,你能让我一人儿干?”
杜飞道“先声明啊~搬东西没问题,扫房扫地免谈。”
许大茂忙道“都扫完了,等我把风扇点开,往外边吹吹。”
说着就过去插上电源,跟着就传来呼呼风声。
没多一会儿,还真把屋里的尘土吹个差不多。完事儿,又拿抹布简单擦了擦,再把下午拿出来晒的被褥铺回去就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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